“没有。”边边撒谎:“没哭,谁哭了。” “别想骗我。”顾怀璧捂着胸口,忍受着心脏一抽一抽的疼痛:“你身上有我的血契,我能感受到你的情绪,你很伤心。” “你……” 边边有些急了:“你之前怎么不告诉我,血契还能这样用。” “我说了你还能让我咬吗。” “……”好吧,诚然不会。 如果她的情绪时时刻刻都能被他感知到,那岂不是一点私人空间都没有了。 “你不准再探知我的情绪了。”边边严肃地说:“尊重我的隐私。” “但你要先告诉我,为什么哭。” “我没。”边边钻进被窝里,揉揉眼睛:“刚刚做噩梦了,吓哭的。” “吓哭?”顾怀璧半信半疑,揉着左边的胸膛:“那为什么会这么疼。” 他疼得都快要窒息了,疼得简直像是心脏被生生挖出来,然后全身血肉都被凌迟了一般。 “什么梦啊,搞得老子睡着都痛醒了。” “就是……梦见你被人抓走了,关进了动物园。” 顾怀璧无语:“傻逼。” “顾怀璧,之前你说,我可以用血契对你提三个要求,你必须答应这三个要求,之前我用掉了两个,还剩最后一个,用完血契就会消失。” 顾怀璧嘴角扯出一抹清浅的笑:“笨蛋,那是骗你的,不这样说,你怎么能让老子咬。” “……” “血契永远不会消失,也没有什么三个要求的说法,你可以对老子提无数个要求,只要你开心,我都会答应你。” “……” 亏得边边还掰着手指头数着,不要浪费掉每一个提要求的机会呢。 “那我现在要提要求了。”边边说:“你不能食言,要答应我哦。” “嗯,我绝不食言。” “顾怀璧,我希望你……” 离开两个字,就像鱼刺卡在喉咙里,刺得她喉咙生疼,她强忍着上心底涌的酸涩,艰难地含着这两个字。 说不出口,眼泪却已经掉了出来,她捂住了嘴,无声地啜泣了一下,然后深吸一口气,不让他听出端倪。 顾怀璧却皱了眉:“你在搞什么?” “没、没什么。” “你是要疼死老子是吧?”他的手死死捂着胸膛:“老子都快得心脏病了。” 顾怀璧能感受到她崩溃的情绪,他能感觉到疼,深入骨髓的疼。 “顾怀璧,你唱首歌给我听吧,行吗?” “唱什么歌,老子不会唱歌,你是不是又被欺负了?我现在来找你。” “没有,没人欺负我,欺负我的人都被你送进医院了。”边边平复着翻涌的情绪,艰难地笑着说:“就是做噩梦了害怕而已,想听你唱歌,你唱一首,我就不怕了。” “我不会唱。” 顾怀璧是真的不会唱歌,也从来没有唱过,他怎么可能会唱歌,一点都不酷。 “噢,那……算了吧。”边边不会勉强他:“那我睡了哦。” 就在她要挂电话的时候,顾怀璧叫住了她,踟蹰地问:“那个,你真的想听?” “嗯?” “你想听,我就唱。” 她想要什么,他都会满足,哪怕是天上的星星,他都会想办法给她摘下来。 “想听什么?”顾怀璧已经打开了电脑,准备配着伴奏现学现唱。 “李克勤的《月半小夜曲》。” 顾怀璧搜出了这首歌,良久,他沉着脸问:“这他妈还要老子唱粤语。” 这他妈谁唱得来啊! “你随便唱一下,我听着你的声音,我才睡得着。” 顾怀璧很喜欢小丫头说这样的话,很喜欢她这样腻腻地黏着他。 “那我开原声,试着唱几句,唱错了你别笑。” “嗯。” 于是顾怀璧把音响开到最大,跟着调子唱了起来,他唱歌的声音真好听,可惜全然不在调上,粤语也完全是在囫囵吞枣。 真是难为他了。 边边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凄美动人旋律,听着少年认真地找着调子,学着歌词,努力把这首歌好好地唱给她听。 “仍然倚在失眠夜,望天边星宿。仍然听见小提琴,如泣似诉再挑,为何只剩一弯月,留在我的天空。这晚以后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