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方果然一切顺利,胡梦被推进急诊立即开展救治,她们几个一道来的则负责凑钱缴费。 许朝歌累得几要虚脱,衣服上又满是鲜血混着脏水,污糟的气味让她一阵晕眩,脚下趔趄差点一头扎到地上。 幸好大伙及时发现,搀着她坐到一边,又是给扇风又是给倒水,这才看她煞白的一张脸渐渐恢复血色。 有人给她拍着胸口顺气,问:“朝歌,你好点了吗,你可千万别学胡梦,也玩晕倒吓我们啊。” 许朝歌端着热气腾腾的杯子喝了几口,定一定神,挤出几点笑容道:“放心吧,我没那么虚弱,已经好了。” 方才拿钱去缴费的同学这时候讪讪回来,大家一阵感叹:“怎么那么快啊,刚去就弄好了?是不是钱不够,被人打回来啦!” “哪能啊!”那同学把钱一一返还给大家,实在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说:“根本没让我缴,钱刚递进去就被送出来了,让我们别操心。” “这是医院还是红十字会啊,怎么看病还能不要钱了?” “我也是这么说的啊,不过那人一嘴的地方话,我听不太明白的!估计是先欠着,之后一次性给?” “肯定是这样,哪有光看病不给钱的!” 大家闲下来,都来夸许朝歌镇定,说要不是有她帮忙,她们几个还不知道要熬到什么时候才能送胡梦过来。 许朝歌刚要说话,后头有人拍了她一下,喊她名字。回头去看,是老人之家看门的大爷,她好奇地问:“您怎么来了?” 大爷说:“果然是你啊,朝歌,刚刚远远看着就像,我来看吴老师的,你呢,怎么也在医院里呢——咦,你身上怎么这么多血,受伤啦?” 许朝歌摇头,将外套脱了搭在手上,说:“不是我,是我同学。您怎么会突然来看吴阿姨?” “不止我一个,大家都来了,我得把门关好,这才晚过来了会。吴老师她昨天摔了一跤,说是挺严重的,我们就赶紧来看看她。” 许朝歌一下站起来,说:“她摔倒了?怎么回事?我也跟你一道过去!” 许朝歌跟大伙请假,领着大爷轻车熟路地找地方。路上大爷问她怎么这么熟悉的时候,她打哈哈:“看的指示牌而已。” 旁边正好有护士路过,活泼地将她围起,说:“许小姐,你终于来啦,怎么那么久都没见过你。我们院长老是念叨你,崔先生也老念叨你。” 方才还说头一次来,大爷满脸的奇怪。许朝歌讪讪笑着背过身,跟这群护士说:“我是来看吴阿姨的,她最近还好吗?” 护士们立马不说话,一个个面露难色,其中一个挽过她手,说:“我来领你去看看吧,等你看过就知道了。” 病房里已经挤满了跟吴苓年纪差不多的大爷大妈,大家绕着她病床一圈相互窃窃私语,几个情绪敏感的在旁偷偷拭泪。 吴苓躺在床上脸色铁青,两只眼睛半睁半闭,没有焦距地看着身前的被子。 许朝歌心疼地过去牵住她手,轻轻喊了一声阿姨,过了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