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渊留下来陪你,我明天再来。” 许朝歌抓着他袖子,说:“我能坐。” 药物随同血液迅速作用于全身,许朝歌下床的时候,身上明显轻松不少,她的头痛缓解不少,鼻子也通气了。 她还是第一次坐上崔景行的私人飞机,上面空间宽敞,房间众多,开起来的时候几乎感受不到晃动,上好的音响里放着可可夕尼的曲子。 漂亮的空姐为她放了一浴缸热水,上面浮着梦幻的粉色泡沫。许朝歌刚刚坐进去,浴室门开,崔景行松着领带走进来。 崔景行坐在浴缸边上,歪头眯眼凝视她。样子和草原上紧盯自己猎物的猛禽并没有什么二样,哪怕胜券在握,仍旧充满警惕。 崔景行问:“怎么发烧的?” 许朝歌低着头,看着浴缸里厚实的泡沫一点点消失,耳边嘶啦啦的一阵细小的响声……她打定主意缄默。 崔景行拨动她头:“哑巴了?那要不要我说给你听听?” “凌晨三点到的飞机,胡梦七点出的家门,超过四个小时的浪迹街头,你不生病谁会生病?” “……” “半夜十二点返回的飞机,两个小时的黑摩的,说真的,你没被卖掉我都觉得不可思议。” “……” “然后就是衣着单薄的等晨戏,向前台抱怨未果后硬洗的冷水澡,你说说你还能再胡来点吗?” “……” 许朝歌越埋越下,最后小半张脸都泡在水里,留下两个鼻孔在外面透气。 崔景行笑起来,声音却冷得像是从西伯利亚刮来的寒风:“你跟曲梅不愧是好同学好朋友,她折腾自己的那点招式简直被你学到了家。” 他手指戳着她额头,跟念叨孩子的家长一样:“可你怎么不学学她的一哭二闹三上吊呢,你这一生气就跑的性格什么时候能改改?要不是你后来跟许渊说了那么莫名其妙的一段话,我估计到现在还不知道你是怎么一回事!” 许朝歌被骂得心里也窝起火,推开他的手不说,划着水往他身上一泼,说:“那你要我怎么办,要我怎么办?” 兔子着急果然会咬人,崔景行淋了一身的水和泡沫,还没缓过神来,就听许朝歌吼:“她一大早从你房子里出来,你还让孙淼送她,她又要我离开你,你要我怎么办?” 崔景行说:“你倒是打电话给我啊,起码的求证你会不会?” 许朝歌说:“我不会!” 崔景行脑仁疼:“不会就学!” “学不会!” “非得跟我唱反调是吧?” 许朝歌坐起来,说:“如果你哪天看到我和男人从宾馆走出来,你要怎么办?”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