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理查德说,这两只红面鹦鹉的语言里,表达互相爱慕的语言占了其中的六七成,再刨去一些毫无意义的语气助词,真正对训练说话有帮助的内容只有两三成甚至更少。 张子安很庆幸自己听不懂,这明明就是虐狗鸟么! “请坐。”小紫又说道。 自然界里大部分雄性生物都要靠展示自己的魅力来博取异性的欢心,展示的方法不外乎鲜艳的羽毛、嘹亮的歌喉甚至赤果果的肌肉与暴力,因此自然界里大部分雄性生物,外形与声音上的特征都比雌性更明显。到了人类社会里也是类似,雄性需要展示其他雄性所不具有的东西来吸引异性。 小紫作为一只雄性红面鹦鹉,平时就需要用啼鸣声来倾诉衷情,因此它的语言天赋比豌豆黄更强,学起说话来也更快,发音更准确。 它见郭冬岳没有反应,就又重复了一遍:“请坐。” 张子安推了推他,郭冬岳这才如梦方醒,坐到沙发上。 “请喝茶。”豌豆黄又说。 张子安挥挥手,“这步跳过,他一会儿就走。” 郭冬岳很无语地瞪着张子安,心说这人的懒癌到了一定程度了…… 理查德学着红面鹦鹉的叫声说了几句话,小紫像是理解了一样,说道:“稍等,主人一会儿就来。” 张子安示意道:“抬起胳膊,然后站起来。” 郭冬岳依言而行,理查德先落到了他的胳膊上,接着两只红面鹦鹉也落了上去。一大两小鹦鹉并排而立,像是电线上的麻雀。 “咱们去厨房。” 张子安招手示意他跟过来。 进入厨房之后,张子安把燃气灶点上火,将装着一壶凉水的烧水壶坐到灶眼上。 小紫盯着橘红色的火苗,说道:“火还开着!火还开着!” 豌豆黄像是得到提醒一样,紧跟着说:“小心烫伤!小心烫伤!” 张子安上次去了郭冬岳的家里,知道负责照顾郭母的白姨不是很负责任,经常灶台开着火就出门扔垃圾,而郭母不知道自己生病了,什么事还都要亲力亲为,郭冬岳很担心她做着饭或者烧着水的时候突然断片,很容易出危险。因此张子安特意要求理查德教给两只红面鹦鹉,只要灶眼还冒着火苗,就会频繁出声警告。 郭冬岳出神地注视着胳膊上的两只红面鹦鹉,这两只鹦鹉不仅会成为母亲解闷的玩伴,更可以成为她生活中必不可少的帮手,帮她避免受伤,提醒她要去做的事。 “如何?你还满意么?”张子安问道。 “满意,太满意了!谢谢你!”郭冬岳真诚地向他道谢,“我没想到你能为我母亲考虑得如此周到。” “幸未辱命。”张子安笑了笑,“很惭愧,我只是做了一些微小的工作,你真正应该感谢的是理查德。” 理查德折腾着翅膀,从郭冬岳的胳膊上重新飞回张子安的肩膀上,“嘎嘎!难道你不感谢一下本大爷?” “谢谢你,理查德。”郭冬岳有些别扭地说道,他还不习惯与一只鹦鹉对话。 张子安给他取来了鸟笼,就是他将它们带来时用的那个,用棉布围得严严实实的。打开笼门,不用他催促,两只红面鹦鹉就一先一后地飞进了笼子,去笼内的水盆与食槽边,饮水吃食。将食槽里不多的食物一扫而空,它们又落在笼内的木质横杆上,叽叽喳喳地互拆衷情。 小紫的喉咙动了动,突然吐出一团灰白色的小球,叼着送到豌豆黄的嘴边,嘴对嘴地喂给它,而豌豆黄则很高兴地张开嘴吃了下去,看上去亲昵无间。 张子安:“……这是雄性牡丹鹦鹉的习性,当食物不足的时候,它会宁愿自己挨饿,而把吃下去的食物再吐出来喂给雌性鹦鹉,那团灰色的东西就是。虽然看上去是在虐狗,但其实不是的哟!是习性,习性!” 郭冬岳:“……”你是在给谁解释呢? “为什么只给它们准备了这么点儿食物?”他看了看空空如也的食槽,不解地问道。刚才两只鹦鹉只吃了几口就没了,让他觉得心疼。 张子安解释道:“因为你要坐车,而车上颠簸,最好不要喂得太饱,等你到家后,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