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希只是抿唇笑。 不知道为什么,熊夏从他眼里能看得出志在必得的意味,她缩了缩脖子。 还好薄希只是随口说说,并没有对其他想法有做出行动的打算。 休息了片刻,就在两个人掉头准备离开的时候,薄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清冽的风拂过窗口,一片树叶被吹进来,缓缓地落在了熊希合起来的双腿上,她捡起来放置在手心里,在研究树叶上的纹络。 另一旁的薄希低着头看手机,没人说话,气氛自然变得很安静。 “是有什么事情吗?”熊夏诧异于他的浏览时间,意识到这条消息似乎让薄希感到很棘手,于是问道。 薄希目光迸发出冰冷的意味,他随手将手机扔在了后车座,他倾身替熊夏系好安全带:“没什么。” 手机孤零零地躺在车座上,原本暗下去的屏幕突然一亮,是一条信息,写着关于薄希父亲死亡的信息。 “你的表情看起来可不像是在说没什么。”熊夏乖乖地等着薄希替他系安全带,两个人离的距离很近,她轻轻说道。 “我收到了关于我父亲的信息。”薄希说道,“他在很多年前死亡,得知他与裴秋过去的关系后,我跟着你去了a市想要调查,但一条有用可靠的消息都没有。” 这还是第一次他同她说关于他私下里的事情,熊夏一时间怔住。 薄希像是被打开了沉寂很久的话匣:“我怀疑我父亲当年的死因并不简单,至少他是一个正直的人,并非做错了什么。” 薄希想起记忆里,父亲和母亲争吵的片段,父亲眼眸充满了深深的无力感。他指尖微微蜷缩,胸口变得沉闷。 在那个年代,上吊自杀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周围邻居对薄仲力必然也是议论纷纷,甚至给他安上许多莫须有的罪名。一夜之间,薄仲力仿佛成了镇上的罪人。 年少的薄希也在指指点点中度过,蒋雪梅则在薄仲力去世的时候,立刻收拾好了包裹离开这个家。自然她也不会说薄仲力什么好话,于是之后的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薄仲力的罪名一项项落下来。 熊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他,便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腕,“你做什么,我都陪你。就像你当初陪着我一样。” 原著中阴狠乖戾的薄希,在熊夏看来却不是这样,他只是习惯伪装一个冷漠的自己,习惯对这个世界保持厌恶。 原本熊夏一直以为自己是多么不走运,才会穿进书里成为这样一个女配的角色,但她现在却不这么认为。 她和薄希或许是一类人,只不过她对待世界热情开朗,而薄希也阴郁黑暗。她和薄希都在被抛弃中成长,也比其他人更明白亲人和爱人的含义。 也许这就是互补吧。熊夏笑笑。 “a市那样的事情都经历过,我觉得找你临阵逃脱,会不会让作为我父亲的那人看不起我?”熊夏笑着,她大约也猜到之前给薄希发消息的那人,是谁。 乌云压在半山腰的别墅顶上,阴影也随之移动,风吹散地上的落叶,竟有几分萧条阴森的意味。 —— “齐叔这个名字,不过是个尊称。”老人家手指有规律地敲击着拐杖,面容平静,“这些人看得起我,叫我声叔。” 余文鹏一动不动,a市局里最想抓的人,除了齐叔以外,还有就是那位道上赫赫有名的崔爷。这两人能在a市的势力做到平分秋色,可见是各有各的本事。 但这两人皆是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很少有人见过他们本身的面目长成什么样子,两个人都像是活在别人口中。 “是你。”余文鹏啐了口嘴里的腥气,痞笑道,“看来真是小瞧了你,能混迹在警局门口而从未暴露身份,厉害厉害。” “今天打算怎么处置我?”余文鹏挑眉,他长相英气,此刻脸上的伤痕很多,却平白添了几分吊儿郎当的感觉,“像你这种毒.贩子,落在我手里的下场,肯定就是枪毙。” 齐叔笑,并不被余文鹏的话语所激怒:“像你们这样的年轻人总是太浮躁。”他话一顿,接着说道,“但我呢,还是喜欢跟年轻人打交道,他们思想更灵活,敢拼敢闯,这已经是我这个年纪,做不到的。” “年轻人,多沉淀自己。”最后说完这句话,齐叔起身,临走前冲着余文鹏说了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