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打,只见皮肤红肿,而内里却受伤甚重。”贺明玉看向叶如思,“像你说的全身都是血,可能只是皮肉伤,并无伤到筋骨。” “这个怎么可能?”姐妹俩显然不太相信。 “我是说真的。”见她们不相信,贺明玉身子往前依了依,一脸神秘地趴在了茶桌上,似有话要说。姐妹俩见状,也凑了过去,便听得贺明玉小声道,“他们这些行刑的人都是有经过训练的,他们在训练的时候,先用皮革绑扎成两个人形,一个里面放砖头,一个里面包上纸,然后再给他们穿上衣服行杖。放砖头的人形是用来练习‘外轻内重’手法的,他们看起来打得很轻,衣服也不会有破损,但里面的砖头会被打碎。包纸的人形是用来练习‘外重内轻’手法的,看起来似乎打得很重,但里面包裹的纸不能打破。” 贺明玉说得有模有样的,听得叶如蒙出了一身冷汗。若她那日真的挨了那五杖,只不定是外轻内重了。 “这也太可怕了。”叶如思听得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连忙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还好四姐姐没挨打。” “是啊。”叶如蒙也有些后怕,“不过,这些你怎么会知道的?”她看向了贺明玉,大家同为闺中女子,这些她可是听都没听说过呢,她怎么会知道? “有一次我在翻我二哥的书,不小心翻到一本《狱中杂记》,里面记载的可多了,看得我心惊胆战的。当时我也不信,后来问了我二哥,我二哥说书上所言,千真万确。” “你二哥还看这些东西?”叶如蒙小声问道,“他这是准备入仕?” 贺明玉知她们不会乱说,也不隐瞒,点了点头。 “这个,”叶如思端起一口茶,低低品着,“我记得这几日是有乡试吧?不知考完了没有?”其实她心中是知晓的,秋闱昨日是最后一天,已经考完了。 “昨日就已经考完啦!”贺明玉一脸轻松,“我还问我二哥考得怎样了,他笑而不语,我想他当是能过的,我相信我二哥。” “嗯,”叶如蒙点头笑,这是自然了,明年的探花郎,区区乡试如何能难到他,“不知什么时候放榜?” “听我二哥说是二十放榜。” 叶如思微笑,“那就好,期望你二哥能高中桂榜。”她衷心希望。 贺明玉笑道:“借你吉言!其实我二哥今日也过来了,正在秋分间呢。” 叶如思闻言,眸色略略一亮,又低垂了眼眸,没想到今日能离他这么近,她心中足够欢喜了。 叶如蒙闻言,唇角弯弯,居然这么巧?她托腮想了想,玩笑道:“我听说你二哥学问不错,我这里倒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一下你二哥呢!” “哈,那干脆叫我二哥过来一趟就是了。”贺明玉说着,当场便吩咐了下去。 贺明玉的直截了当,倒让叶如蒙心中有一二惊喜,茶庄本就是不少文人雅士荟萃之处,有时还会举办诗宴,如此雅地,男女同席常有之,倒也不算唐突。 叶如思听了,微微垂下了头,一会儿后,忍不住抬手轻轻理了理已是十分齐整的鬓发。 叶如蒙没注意到她这小动作,此时她心中略有忐忑,今日可是豁出去了,最好这贺知君今天就能和她妹妹看对眼,嗯,争取在放榜之前看对眼。 叶如蒙正操心着这二人,忽闻贺明玉道:“我二哥今日约了宋大哥在这里品茶论诗,不知道宋大哥过不过来呢。” 叶如蒙端着茶的手一顿,宋……怀远也在?她忽地想起了他上次提亲之事,不由得面色尴尬。他当时应该也是一时冲动吧?那时前厅里就那么几个人,没有人会说出去,只要他们两家人不再见面,此事想必也就不了了之了。 贺明玉没发现叶如蒙的异常,继续笑道:“宋大哥文采还在我哥哥之上呢,我哥哥常说,他之才,十年一遇,世间常有;宋大哥之才,百年难得一遇,世间罕有。” 叶如蒙低头喝茶不说话,那宋怀远千万别来,她怕尴尬。 可惜,天不如人愿,那贺知君没一会儿便过来了,身后还跟着……雍容雅步的宋怀远。 贺知君觉得有些奇怪,按平日而言,宋怀远定不会凑这个热闹,可是今日他一邀请,他却欣然同意了,怪哉怪哉。 叶如蒙见了宋怀远,也不敢对上他的眼,只敢看着贺知君。这叶如思呢,则不敢看那贺知君,只敢对着宋怀远,姐妹二人对着这两个温文尔雅的儒生福了福身。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