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还不错。”柳筠德做着评判:“人们都匆匆忙忙的,看上去很有活力。就是绿化不太好,空气有点脏。不如咱们岍市和恒城住着舒服。” 说罢,他感叹了句:“以前的时候,a市还没有现在这么匆忙,空气也没有现在这么脏。倒还算是个不错的地方。” 秦瑟笑道:“您以前来过这里吧?” “嗯。” 柳筠德正说着,寿星闵教授走了进来。 两人打了个照面。 柳筠德笑着和闵教授打招呼:“老寿星您好!祝您身体安康,万事顺顺当当的!” 老人家所求也不过就是这两点:健康和顺心。 柳筠德自己也是老人了,所以很知道老人家的心思。这两句话直接说到了闵教授的心坎儿里。 “借您老吉言!”闵教授笑着和柳筠德说。 等到柳筠德落座后,闵教授忽然问身边的秦瑟:“这位老人家是谁?” “我外公。”秦瑟说。 “以前做什么工作的?” “好像是卖古董的。” 秦瑟这么说,是因为母亲柳悦与外婆龚语珍都这么说。 而且外公这些年也搜集了不少古董。偶尔转转手,有时候可以赚一大笔钱。 看外公做得那么娴熟,秦瑟考虑着,也可能他老人家一直是做这行的。 “这样啊。那可能以前不认识了。”闵教授笑着略作解释:“我看他有点眼熟。但是,也只一点点觉得眼熟而已。怎么都想不起来哪里见过的,所以问问你。” 说着话的功夫,客人们已经基本上到齐。几个桌子上都坐满了人,几乎没有空位。 闵教授走到了自己的桌前,与老伴儿冯教授挨着坐。 景恒就来代表广大闵教授的学生,来说祝贺语,祝老师安康延年。 刚才离开了的方庆喜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来了。 他和身边的冯娇抱怨着:“怎么不是我们来说词儿?怎么是他!” 冯娇只管和身边的秦瑟低声说话,完全不理方庆喜。 方庆喜又要和另外一边的人说话。 冯娇猛地把筷子拍到了碗上,气道:“你就不能消停点?谁说不一样?再说了,小恒比咱们说话好,会的词儿也多。你和我这些年都光钻研病例手术。哪里还记得那些文绉绉的话了?让他说有什么不好!” 冯娇对景恒的态度比较纠结。 一方面她觉得父母亲偏心,对她不好,对这个学生景恒却很好。 另一方面,她还很护着景恒。听不得别人说景恒的坏话。就连老公方庆喜也不行。 这护着的态度……有点点像是护着自家弟弟的感觉。 冯娇怒怼方庆喜。 这边说话的声音不大,而周围扩音器的声音大到嗡嗡响。 旁边的人完全听不到这儿在说什么。 方庆喜讪讪地笑了笑。一转眼,又眼神冷了下来,捏紧了筷子拨着盘子里的菜,眼神有些狠,不知道在想什么。 秦瑟看到了方庆喜的模样。转眼,就见冯娇冷冷地看着方庆喜,亦是眼神不善。 是了,之前这夫妻俩刚刚吵架,想必也是互相之间懒得搭理的。 秦瑟最终叹了口气,自顾自地吃饭。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谁都得在自家努力的解决好内部的事情。外人是帮忙不得的。 景恒说完后,为老师举杯庆祝生日。 宾客们纷纷跟着举杯,为老寿星说着祝福的话语。 原本一切都非常顺利完满。 谁知在这个气氛最和乐最热闹的时候,突然旁边响起了一阵惊呼声: “哎哟这是谁弄得地!怎么没有清洗干净!” 所有人都朝那边看了过去。 只见端菜的小伙计脚底打滑着走了几步。不一会儿,他终于抵挡不住这种脚底打滑的感觉,手中盘子从手中飞起,摔到了地上。 宾客们忍不住叫了声:“小心!” 大家的话还没说完。 小伙子身体歪了歪,撞到了旁边放植物的花架上。花架碰到旁边的一个放置装饰物品的博古架。 博古架上有几个空着的花瓶。 花架最上端碰到了一个高处的花瓶。瓶子随即被撞得离开架子,继而落地,摔碎。 砰的一下。 周围客人们被吓到了,纷纷站起来往旁边避过去。 碎裂的瓷器旁边就空出了一大圈儿的空地。 酒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