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爹:“您填房妾室那么多不也来了么?” 许大人干咳了一声,想赶紧结束话题,“你回家以后……” “您放心,保证什么都不说,以后在家中还有事儿指着您老呢。”许优狡黠地笑着道。 “恩恩,家去吧。” “您年纪大了小心身子,告辞了父亲。”许优毕恭毕敬地行罢礼大步出了玉香院。 “没大没小。”许大人不开心地嘟哝着。 深夜的许府安静得像一出没有对白的戏。 烟儿被许夫人差去办事才回府,刚回府就赶到许优处。 “少年今晚没宿在华韶姑娘处么?”烟儿伺候少爷沐浴时问道。 “我何曾常宿在韶儿处了?倒是你,累了一天早点歇息去,又过来干嘛?别的下人们没手没脚不成。” 烟儿往桶里倒着热水回道:“您沐浴不愿有生人在场,采萍姐姐配了人家后打小伺候您的可不只有我了么?” 许优抓住烟儿帮他解开腰带的手,“我自己来吧,同韶儿说过我有龙阳之癖后和你太亲近老觉得怪怪的。” “您别吓奴才,不过您要真的垂涎奴才的美貌,就遂了您的心吧。”话毕学着戏文里女子的调调,尖着嗓子道:“公子,与奴家共浴可好?” 许优啐道:“滚一边儿去,也不嫌恶心。” 烟儿哈哈笑着去了门外候着。 许优问道:“我不在的时候娘亲没有难为你吧?” “主子吩咐的事有什么难不难的,不过是让我去田里收些租子,还说要是我能干,以后不必伺候您了给我个管事的当。”烟儿见没了水声知许优不快,复又说道:“不过奴才蠢笨,除了伺候您做不来别的营生。” 屋内稀稀拉拉地又起了水声。 睡下后许优早早地打发了所有下人出去,吹灭了灯,屏息凝神,从枕下掏出华韶的贴身衣物。放在鼻下轻轻一嗅,有淡淡的少女的乳香和她常用的桂花香粉的味道。 他想起第一次见华韶。打小爱慕的人在新婚不久后病逝,无心再娶的他为了拒绝不断上门提亲的人家花重金买下了拥有玉香院史上最贵□□费的姑娘。办了宴席,常客们姑娘们纷纷在席间向他道贺。进房门,华韶身着盛装像新婚的女子那般端坐在床沿,精致的脸稚气未脱。有一刹那许优觉得今夜就是新婚之夜,本就不是多君子的人,即然花了钱就顺其自然做点什么也好。 或许当年真发生了些什么也不至于隐忍至今了,不愿意再娶,因为内心里总觉得四年前在玉香院已经娶过一个女人了,自她之后眼里容不下别人。他现在不敢碰她,不想以嫖客的身份占有她,除了等待别无他法。 也不想碰别的女人,只能憋屈地在夜里想象着华韶白天的音容笑貌自己释放一下。 ☆、新人 莺儿来的第二日就名满玉香院。 华韶去看望青荷时,连躺了数日的青荷都知道了。 “听小丫头说院儿里新来了一个叫莺儿的长得甚是出众?” 华韶道:“嗯。何止出众,诗书上形容美人的词儿安她身上都不为过。” “真真美到这般了么?快带我瞧瞧去。”青荷欲起身。 华韶嗔怪道:“胡闹。药吃下去这么些天了也不见动静,你也不着急?身子要紧,真想瞧请她过来细细地给你瞧,美上天去也得叫你一声姐姐不是?” 青荷捂嘴笑道:“只怕很快就高攀不……”又大咳了几声,华韶替她顺了顺胸口:“怎咳得更厉害了?徐大夫怎么说?” “大夫说怕伤我根基药量用得谨慎,早间加大剂量又服了一次,只有保不住的胎哪有滑不掉的?”想到孩子方才还乐呵呵的青荷开始不住地流泪:“姐姐,一条命啊!” 华韶怕说多错多反惹得她难过,“你别瞎想,身子保住了什么都会再有的。”正要留青荷好好歇息,撞见了来前探望的慧姑娘。 慧姑娘与青荷几乎同时进来的,同习同眠二人本该姐妹情深,不知怎的反成了冤家,两人性子都不坏,偏地走到一起就水火不容。 “你来干嘛?”青荷顾不得华韶在场,对门外的丫头吼道:“你是死的吗?什么人都敢放进来?” 慧姑娘没理青荷,向华韶请了礼:“姐姐好!” 华韶笑道:“你也来看望青荷妹妹吗?” 慧姑娘自己找地儿坐下,咯咯笑道:“相识多年,怕她悄无声息地没了失了尽姐妹本分的机会,路过这里顺道进来看看。”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