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鸨母顶着蓬乱的发,一脸严肃,“秋龄,告诉春红。” 秋龄卖关子道:“春红姑娘别装糊涂,马上就知道了。” 鸨母白了秋龄一眼:“我让你告诉她。” 秋龄这才说道:“翠儿看到你带吴公子回房过夜了,还不承认么?” 春红望了眼人群里面无表情的翠儿,更糊涂了。 忙活了半天的环儿珠儿来报:“太太,找遍了,没有。” 鸨母转身冰冰冰地望着秋龄:“大家伙一大早觉不能睡,事不能做地跟你过来,总得给个交待吧。” “妈妈,吴公子一定是趁我去找你的功夫逃掉了。”秋龄冲进人群中将翠儿拉到人前:“翠儿可以作证,她亲眼所见。” “翠儿,你说。”鸨母看着一脸惊慌失措模样的翠儿:“说实话不必害怕,更不许撒谎护着你家姑娘。” 翠儿扑通跪下,抱着鸨母的裙摆哭诉道:“太太,都是秋龄姑娘教我的,她害春红姑娘一次不成又生一计,奴婢不愿意撒谎陷害她就扇我。”翠儿可怜巴巴地用手捂着脸。 鸨母用手抬起翠儿的脸,果然有几道淡红的未褪尽的血印。“起来吧,让你跟了这么个蛇蝎心肠的主子是我对不住你,打今儿起你不必跟着她了,去华韶姑娘院里做事吧,那边正好缺个年纪大些的丫头。” 又抬手一巴掌打向秋龄,秋龄跌跌撞撞差点摔到地上。“把这黑了心的小蹄子给我关到柴房去,没我的允许不准送吃的。”鸨母将秋龄丢给下人婆子,带着众人浩浩荡荡地离了春红的房间。 秋龄想骂翠儿,可是被人用抹布堵住了口,因愤怒而通红的眼一直望着翠儿,这个跟了她这么多年的丫头居然最想害她,最熟悉你的人带来的伤害也更为致命。 鸨母回屋继续躺下,合上眼试着再睡会儿,可被秋龄一扰,心总是静不下来。 “环儿,你说这事儿怎么办?” 珠儿闻声赶来,问道:“太太方才说什么?” 鸨母见是珠儿,不悦地问道:“环儿呢?” “环儿姐姐在院子里浇水。” “你是断了手脚吗?这种粗活晚进院的不去做,倒心安理得地呆在屋里子犯懒。” 珠儿脸上有些挂不住,转身跑去院里接过环儿手里的水壶。 “眼睛怎么红了?”环儿关切地问道。 珠儿摇摇头,挂着泪珠子对环儿说:“太太在找姐姐。” 鸨母看着珠儿跑着离开的背影骂道:“说你几句不爱听就跑,退下也不知道行礼,没半点规矩。” 环儿急急忙忙进来用帕子擦了手,替鸨母捶着背劝道:“太太忙不完的事,和一个不懂事的小丫头置什么气,听珠儿说您有事找我?” 鸨母待气顺了些,才想起来之前想问环儿的事:“秋龄那丫头,你看该怎么处置?” “捧出个姑娘不容易,秋龄姑娘虽爱搬弄事非,毕竟不至于像喜鹊姑娘那样狠心。太太惩罚一下,再宽慰宽慰春红姑娘便罢了吧。”环儿替鸨母按了按双肩:“太太该仔细些身体,最近听您说身上疼的地方越来越多了。” “放过她?”鸨母有些犹豫:“若饶了她这次再生事怎么办?别的姑娘们看秋龄陷害自家姐妹却平安无事争相效仿又怎么办?这一大院子的女人我还要不要管?”鸨母叹了口气,满心无奈。 “罢了。关她几日待开业就放出来吧!这些日子姑娘少了好些,禁不住再少了。”鸨母摁住环儿替她捏肩的手:“别按了,忙了一大早也歇会儿吧。” “我没事的。”环儿笑着拿开鸨母的手:“最辛苦的是太太。” 众人散去后,翠儿仍在春红屋里。 “怎么回事?”春红小声问道:“你怎么同秋龄说我让吴公子留宿。” 翠儿掏出手绢擦了下快要干掉的泪痕,笑道:“误会罢了。只是春红姑娘昨夜的东西可就白给啦,想来我告诉您的那些事是用不上了。” 春红也不知自己是开心更多还是担忧更多,“她不会有事吧?” “她可日夜盼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