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夫人更恨华韶了,只怪自己儿子不争气偏中了那女人的毒,见儿子愿意开口只得压下怒火安慰道:“优儿不难过,凭她喜欢谁,你和她多年的感情,努力追过来便是了。” 许优挣扎着起身。 许夫人上前扶起他,冲烟儿骂道:“呆站着装死人呢?还不赶紧过来扶少爷。” 又命丫头去传饭:“只要软和的粥,少爷许久没吃东西肠胃禁不住折腾。” 许优喝下三碗粥,许夫人在一旁看着都担心儿子被撑坏:“少吃些,待缓过来了再好好吃把力气补回来。” “娘亲。你答应赎韶儿的事可当真?” 许夫人推托道:“若你们情投意和,娘亲便依你,但强买人家姑娘的缺德事我不做。” “好。”许优咽下嘴里塞满的粥,发狠道:“我听您和爹爹的,参加乡试,自己挣下功名迎娶华韶。” 司礼监的小太监拎着一篮东西到了城西府邸。 “什么东西?”张公公拿开遮住篮子的布。“粽子?”张公公地将布盖上,骂道:“你小子倒省事,往年间都是送银子,今年就送这么一篮粽子,拿进去吧!” 小太监道:“回祖宗,这是华韶姑娘亲自送去茅屋的,姑娘还在茅屋等了好些时辰,久不见人才走了。” 张公公来了精神:“这东西易坏,赶紧快马加鞭给主子送去吧,他可眼巴巴盼了些日子。华韶姑娘等了半日的事也交待出去,主子会高兴的。” “祖宗,您说主子何必这么大费周章呢?”小太监问道。 张公公一脚踢过去道:“主子的事也是你这狗奴才能碎嘴的,打发了差事还不去办等什么?等我替你去?” 小太监刚跑了几步,张公公又把他叫回来,回房里拿出一个锦盒:“托人一并带回宫里给老祖宗,就说是我这个做儿子的孝敬他的节礼,皇上那儿还得托他老人家为主子时刻言语着。” 小太监领命跑开了。 蔡永义在太子府上练着箭,守门的奴才战战兢兢躲着箭矢,沿着院子边进来报:“禀主子,有南京快马来的消息。” 蔡永义嘴角一挑,女人么,不过这般。 高仰起头,道:“让那人进来。” 一路不停换马狂奔而来的人向太子跪着双手向太子府的奴才呈递过一封书函。 蔡永义撕开,只是看背面的墨迹便在心中赞叹道:“字倒有几分男儿风采,不俗。”阅了第一行心便凉了下来。 是锦衣卫的工作进度汇报。 他拿起弓箭,射向箭靶,一连数箭,全精确巧妙地绕开了靶子,四散落在院子里。 “不练了。”蔡永义负气道。 南京那边陆续来了好几个消息,独独没有那个女人的,她莫不是忘了自己吧? 蔡永义突然有些难过。 褪去太子爷光环的自己对女人果然毫无吸引力么? 端午后转眼便是盛夏,他去南京的差事因为康贵妃病情加重耽搁下来。 蔡永义在太子府上的日子越来越少,基本宿在宫中,白天进后宫在床前不眠不休守着生母,入夜待母亲睡下后再离开。后宫不许成年男眷踏足,皇上念在儿子孝义难得,随着康贵妃病情愈重渐渐下不得床,夜里也咳得睡不着,特准了他侍立于生母榻前,诸事先放一放。 病来如山倒,康贵妃苦熬了月余总算是过了这关。 蔡永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