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是特意来向二妹妹道歉的。”李佩瑶一改之前的倨傲神色,很是和善的微笑到,李瑾芸些许诧异,这话说的真是可笑,未婚夫被她抢了去,自己又被赐了婚,这会儿再来道歉作何?不过既然是道歉的,她接着就是了,“姐姐不必挂怀,想必也是芸儿福薄,而姐姐和祺王才是良缘天定。” 被李瑾芸这么一说,李佩瑶却是盎然如鲠在喉,李瑾芸那般不在意祺王的态度反倒像是在嘲讽她,原本还为能够成为祺王妃而傲然自得的气场瞬间消散,仿佛那一切都是虚幻般令她触不可及,只得讪讪的笑道:“只要二妹妹不记恨姐姐就好。” “都是自家姐妹,姐姐莫要见外了。”李瑾芸说着客套话,却是在品味李佩瑶的神色,眼眸一眯,果真有鬼。 见她如是说,李佩瑶仿佛这才放下了心般笑颜如花,“妹妹的婚期这么近了,想必准备嫁妆和其他都会很忙乱,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二妹妹直言便是。” 直到送走了三人,李瑾芸也未能洞悉她们的来意,倒是无双憋得通红的小脸终是笑出了声。眯着眼睛的李瑾芸看向无双,“你知道她们这是怎么了?” “小姐一个下午都在纠结那封信,自然不知府上出了大事。”无双正了正神色,将笑意狠狠吞进了腹中,“就在刚才江氏跑到书房找老爷,不知为何两人似乎是吵架了,然后,吵着吵着就打了起来,听说,老爷被江氏抓伤了脸,位置很显眼,而江氏被老爷一拳打晕了过去,大小姐哭着求了老夫人请大夫,但大夫还未到,江氏便醒了过来,醒来就大骂又摔东西,大小姐也被吓到了,前院的婢女隐约听到一些老爷私藏拉……老爷在外养狐媚子啦……总之很难听。” 听完无双的话,原本还猜不透的李瑾芸顿时恍然,合着刚刚李佩瑶是来找她要面子的? “呃,小姐该不会知道江氏为何同老爷吵架吧。”原本说得热闹的无双瞧着自家小姐一副老神在在的闲适模样,不得不怀疑这其中该不会有小姐的手笔吧,因为小姐自幼看似是备受欺凌,但又有谁知其实江氏,大小姐,三小姐,四小姐甚至老爷总是被小姐整得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可以说他们的倒霉事情有八成都是小姐的馈赠,另外的两成只怕也是被余威所累。 “姐姐的嫁妆将要打水漂了,她能不急吗?”李瑾芸悠然若笑,府中的事情她早就看在眼中,之所以不说,那是时候未到,今日这种时候才是适逢其时,恰到好处,果然效果奇佳。 “怎么说?”无双依旧不明白的追问。 李瑾芸闲闲的靠坐在锦榻上,凝望无双好奇的小眼微微一笑,“因为除却我要的六间铺子,八个庄子,江氏手中不过还有四间铺子,两个庄子而已,就算她经营得当另外置办也不会多出太多,更何况她这些年来可是挥霍无数,只怕能够攒下的银两也少的可怜。” “啊!”无双顿时一惊,眼睛睁得大大的,“那小姐的嫁妆岂不要被人分了去?”这下想明白了刚刚大小姐前来道歉的用意,无双顿时炸毛。 “不是要。”李瑾芸懒懒的摇头,“是肯定会。” “那小姐可一定要让王夫人替小姐做主啊,她们这也欺人太甚了。”无双愤恨的紧握双拳。 李瑾芸但笑不语,欺人太甚?她早就领教过了,不过她又岂是良善的主? 翌日一早,刚刚用过早膳的李瑾芸便被宫里的轿辇接进了皇宫。 在宫门外下了轿辇,随着宫女的脚步走过长长的通道,踏过九曲十八弯的回廊,终于迈入了金碧辉煌,装饰极为华丽的宫殿,李瑾芸不得不佩服古人惊人的创造力,如此繁复精美的雕梁画栋,需耗费多少能工巧匠的心血方能筑成啊。 明黄色铺就的锦榻上,暗红色锦云绣缎罗裙端庄娴静的慧妃娘娘眉目带笑。 “臣女李瑾芸拜见慧妃娘娘,娘娘万安!”一身淡粉色烟罗长裙的李瑾芸双膝跪地恭敬的行大礼到。 “芸儿免礼,赐座。”慧妃娘娘眉目带笑,一旁的宫女连忙将凳子摆好,李瑾芸恭敬的福身,“谢娘娘。”虽说是赐座,但却只能坐半个位置,整个人犹如扎马步般全靠腰部力量支撑,所以她更乐意站着,不过面上依旧是恭敬温婉的大家闺秀气韵。 慧妃娘娘瞧着眼前温婉贤淑的清丽女子很是满意,“芸儿马上就要同苍王成婚了,叫母妃可好?” 对上慧妃娘娘慈爱的眸光,李瑾芸从善如流的轻声道:“母妃。” “嗯,真是个懂事的孩子。”慧妃娘娘更加满意李瑾芸的蕙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