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这个时候不在宫中就寝安歇,深夜微服出宫可是宫里出什么事情了吗?” 贵妃娘娘姜淑婉神色凝重的瞥一眼丰俊祺,再看向姜凯峰,“宫里突然戒严,本宫心下不安,想要传递消息给哥哥和祺儿,但派了三波人却都不见回还,而皇上那边更是传不出任何消息,本宫无奈趁着守卫困顿之际悄悄微服出宫,却是不想撞见了哥哥昏倒了一幕,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定北大将军轻轻牵起自家妹子的玉手,回以坚定的神色,而丰俊祺却是猛然一怔,“糟了,我们中计了!” “呃?”贵妃娘娘与定北大将军纷纷转身侧目。 “宫中本就是皇后和太子的天下,我们的人涉足不深,而一点消息都透不出来,舅舅和母妃可以想见一定是父皇出事了,而母妃却在这个时候私自出宫,一旦太子捏造什么罪名扣在母妃与本王头上,母妃与本文注定是百口莫辩!” 贵妃娘娘与定北大将军相视一怔,而丰俊祺仿佛突然开窍般接着道,“况且母妃一旦出宫,我们再想要进宫恐怕是难如登天啊!” 愈说愈激动的丰俊祺浑身紧绷到了极点,甚至连寒毛都根根竖起,而与此同时内心的炙热仿佛游走周身,浑身顿感燥热难耐,脸色更是潮红一片。 将他的脸色变化看在眼中的贵妃娘娘姜淑婉并未多想,只当是因为他太过激动所至,然静默片刻的定北大将军姜凯峰却是敏锐的察觉到了自身的异样。 “看来最后的时刻就要到了,娘娘先随王爷休息,本帅现下就调集三十万大军启程。”强忍着浑身的燥热,定北大将军看似平常的道。 心神不宁的贵妃娘娘姜淑婉并未察觉到两人神色间的异样,便随着脸色难看的丰俊祺匆忙而去。 而那方当郝连金玉慢了一步得知前来给她送信的北戎暗卫被祺王当刺客给抓去时,却是在转战暗室,书房遍寻不到祺王的身影。 当侍卫告知祺王扶着昏迷了的定北大将军去了客房时,未及多想的郝连金玉便匆忙赶往,却是同两个身着铁甲的士兵错身而过而不自知。 却说那方被李瑾芸的话所惊愕到浑身痒痒的花宏熙匆忙闪身遁走,便去而往返的再次猫在了祺王书房的房顶上行偷窥之礼,自然祺王与定北大将军的对话他听了个尾音,但贵妃娘娘姜淑婉的话他却是听得几多真切。 而当定北大将军下令调集三十万大军时,花宏熙心头大惊的凝望天空,看天色距离天亮已然不远,想来王爷他们该是激战正酣。 却是才思量几多间无意中透过缝隙撇一眼的花宏熙却是盎然膛大了眸子,眼前颠龙倒凤的一幕太过诡异! 那不是北戎公主郝连金玉么? 那可是定北大将军啊! 眸光微闪的花宏熙顿时恍悟了什么,苦笑暗腹,王妃大人您这招真是够损的,这下可怜悲催的祺王注定要当绿乌龟了! 然那方被花宏熙所惦记的丰俊祺却是正难耐浑身的燥热更是无法纾解,在厢房中满地打滚的他唯有衷心的杨旭陪伴左右。 当本该通风报信而去的花宏熙耐不住心头的好奇摸到丰俊祺的厢房时,却是仅瞟了一眼便飞身远走,然胃底的翻江倒海却是难以抑制的翻涌而出。 而与此同时,三十里外的山顶上傲然挺立的三人神色肃然,随着丰俊苍同辛元浩的一个点头,辛元浩手中的火折子嗖然亮起,同时幽暗的天际一朵极为绚丽的烟花绽放开来。 那是信号,一旦开始绝无退路的信号! 山坳间的营帐中沉睡着的士兵美梦正酣,当偶然起夜的将领瞥见那方的闪亮顿觉有异时,紧急号角方才吹响,但漫山遍野的灯笼却是飘然而来。 那带着烛火的灯笼做工极为粗糙,但却是随着微风自山顶各处飘落而下在营区上方却是陡然急停犹如雪花般纷纷扬扬跌落在营帐上,瞬间便被引燃的营帐轰然起火,而才将将逃出来的士兵尚还光着身子却是被大火吞噬周身。 然那才仅仅是个开始,随着大火的蔓延轰然炸裂开来的巨响更是伴随着血肉与惊恐的尖叫在营区荡漾开来,不论是将领抑或是士兵纷纷向山上奔逃。 顾不得衣衫不整甚至是身无长物,逃!逃!逃! 逃离那犹如人间炼狱的营区,逃离那犹如五雷轰顶的巨响,霎时间但见火光冲天的数万营帐中惊慌失措的士兵恍若抱头鼠窜,无视身上依旧烈烈燃烧的火焰,无视脚下兄弟焦糊的肉躯,甚至是踏着倒下去的兄弟只顾夺命狂奔。 辛元浩冷酷冰寒的神色微微颤抖,甚至是亲手主导这一切的林寒与方耀都心有戚戚,然神色依旧冷冽冰寒的丰俊苍却是傲视一切。 然不待林寒与方耀有更多的怜悯之心,那方奔逃而来的士兵却已然撞入了他们的包围圈,三万大军被大火与火药杀伤七七八八,但残兵败将之数却也是远远多于他们仅有的一万余人,诚然如王爷出发前所料,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这场极为诡异的偷袭异常顺利,顺利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