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烁不定的花宏熙苦笑连连,同午后那幕如出一辙,虽他尚未看清王妃究竟是如何出手,但那原本凶神恶煞雷厉风行的杀手,却是仿若中邪般平沙落雁的一幕着实叫人膛目结舌。 而如若不是场合不对只怕还会捧腹大笑,瞧那两个一躺一站却狂烈抖动双肩的家伙便知他们憋笑憋的有多痛苦。 “六子,黑狗,那件就拜托了!”解决完这方的棘手难题,李瑾芸便是转身同两人叮嘱到。 “咳,东家放心……”一跃而起的黑狗连忙很的狗腿的连连点头保证间靠向六子。 六子狠狠拍了一记黑狗的肩膀,但见黑狗猛然矮了三分却是转而谄媚的同李瑾芸道,“东家放心今儿个晚上我就住在黑狗这儿了,明儿个一早准有信!” 对于六子的保证,李瑾芸先是点点头,略一思量间眼眸微眯,“很好,明日一早还是这个小树林!” “一定,一定!”六子与黑狗连连猛点头。 直到目送满载远走的李瑾芸消失良久,猛然回神的黑狗方才同六子相视挑眉。 “六哥在哪儿结识的这等高人?可真是神奇紧呐……”举着火把的黑狗几多欣羡间却更加畏惧。 “哪里哪里,不过是偶然相识相互帮忙罢了,你丫的也知道京城做生意那也是要有人罩的!”六子几多含糊的搪塞,而紧随其后的瘦猴与阿呆连连赔笑。 然却说风驰电掣奔驰在夜色中的李瑾芸一行人很快便分道扬镳,林寒带着黑衣人直奔京城,而章睿则护着薛正随着李瑾芸遁入桃源居。 夜半三更被惊醒的管家赵普只披了件外衣便匆忙赶到大厅,却是见到伤痕累累的薛掌柜时顿时脸色一变,“薛掌柜这是出何事了?哎呀,山庄里没有大夫啊……” “管家先准备客房叫薛掌柜安顿下。”站定门口仰望星空的李瑾芸转身吩咐。 “是!”管家连忙指挥几人脚步匆忙的远去。 片刻后,厢房中,香巧正在处理薛掌柜的伤口,而端坐在园桌旁的李瑾芸则神色几多阴郁,站定身后的章睿目不斜视,然却是总觉如芒在背。 “东家,薛掌柜该是无碍了,不如老奴在这里盯着,东家且去堂屋休息?”一直守在床边的管家赵普悄然缓步而至。 被打断思绪的李瑾芸先是瞥一眼床榻上安然入睡的薛正,再看向赵普轻轻点头,“有劳了。” “东家客气了,请!”赵普连忙示意带路而行。 而直到在堂屋的锦榻上靠坐,一旁正在摆弄茶点的香玲递上一杯清茶。 “王妃且放心,薛掌柜吉人自有天相况且香巧的医术虽不及花少主,但也是顶顶好的啊。” “恩,本妃不是担心薛掌柜。”轻抿一口温润的清茶,李瑾芸眸光深远的喃喃道。 “呃?那是?”香玲几多不解的凝眉。 而对于香玲的问题,李瑾芸却是笑而不答,然盯着敞开着的门口处却是忽而淡淡扬声,“王爷阿熙出来吧!” “耶?”香玲惊愕闪身,却是不意外的瞧见那方大步而来的王爷,而噙着那抹千古不变吊儿郎当讪笑的花少主亦步亦趋。 “奴婢参见王爷!”些许错愕间香玲连忙福身行礼。 “退下吧。”微微颔首点头间丰俊苍冷然道。 香玲起身与花宏熙错身间却是忽闻一阵犬吠此起彼伏,不禁加快了脚步,而同样神色一变的三人更是眸子雪亮。 “阿芸。”站定在她身旁的丰俊苍些许担忧的想要拍上的肩膀,却是被李瑾芸一个闪躲落了空。 “王爷有伤在身,实在不宜太过操劳,阿熙你怎么也不劝着王爷?”李瑾芸低垂的眸子始终凝视微微晃动的茶水,然却是略带责备的带过花宏熙。 而无辜中枪的花宏熙眨眨眼睛,无视丰俊苍那冰寒的眸子却是毫不客气的在凳子上落座,想说他都陪某人猫了大半天了终于能放松片刻才不陪他罚站,然忽而对上李瑾芸那清澈无波的眼眸却是浑身一僵。 “王妃恕罪,小人实在无能……”花宏熙很是识时务的低头认罪,却是悄然垂眸暗腹,为何受连累的总是他? “阿芸,西凉武阳公主随西凉忠亲王前来朝贺新皇登基更有缔结秦晋之好之意,却是不想一路上被杀手追杀险些殒命,身边的护卫更是七死八伤。 所以刚一到京城附近便向皇上紧急求救,而皇上派本王即刻营救,这才有了阿芸所见到的那一幕,幸好阿芸及时援手,如若不然,本王只怕又要负伤而归了……” 丰俊苍的讨好之意见长,而其中更是几多言外之意,心明如镜的李瑾芸自然一点即通,而闲闲品茶的花宏熙却是猛眨眼睛,只不过他是对着茶杯中丰俊苍的倒影所眨,以至于低头凝望李瑾芸的丰俊苍毫无所觉。 “那真是辛苦王爷了。”对于丰俊苍的解释,李瑾芸却是回以淡淡的一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