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隐在假山中,将刚刚的对话听在耳中的丰俊苍与花宏熙却是心思各异,噙一抹诡异讪笑的花宏熙阴测测的眸子陡亮,而仰躺在假山上的丰俊苍则漠然仰望蔚蓝无云的天际良久,方才侧身俯视斜倚在假山上的花宏熙。 “阿熙好似知晓阿芸话中的深意?” “耶?王爷竟然不知?”眸光狠狠眨了几下的花宏熙无比的错愕的挑眉。 “若是知晓,还用得问你?”寒眸微眯的丰俊苍神色冷凝了几分。 “呃,好吧,是本少主闲来无事爱八卦好吧。”很是无辜的撇撇的花宏熙凉凉道,而在丰俊苍卓然冷肃的眸光下,连忙正了正神色道。 “镇南大将军府上的丑事啊,若非是本少主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煞到美女透露几分,本少主也不会知晓,咳,好废话少说。”原本还悠然闲适的花宏熙被丰俊苍一记狠厉的眼刀刮来,连忙收敛嬉皮笑脸。 “当年王妃的母亲苏氏尚还年幼,苏家老夫人便收留了一远方亲戚的孤女江语嫣,也是就是现在的江氏,苏老将军常年征战在外,四个儿子亦是自幼追随,唯留幼女相伴左右长大。 而在阳盛阴衰的苏府,女娃儿更得宠爱,所以江氏虽为养女那也是千娇百宠,然随着苏家两个幼子的相继病逝,苏老夫人更是被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打击所累卧病不起。 而亏得苏氏与江氏的精心侍奉方才缓了过来,苏氏与比之仅数月的江氏也相继及笄,而那个时候正好在京述职的苏老将军看好新科状元李博然忠厚本分,为人诚恳,便有意招为东床快婿。 所以不时邀请其在府中做客喝酒下棋,一二来去,李博然果然相中了苏氏,这门亲事便顺理成章的定了下来,然同在苏府长大未曾见过世面的江氏亦是对李博然芳心暗许。 而诚然苏家对江氏与苏氏一般的千娇百宠不曾亏待半分,然心性极高的江氏本非安分守之人,所以在李博然频繁出入苏府与苏氏谈情说爱时,时常出现在两人面前,一来二去间熟识之后,江氏便暗中勾引李博然。 而面对诱惑没能把持住的李博然便越陷越深,而江氏为达目的不惜珠胎暗结,逼迫苏氏同意她入李府为妾,而那时苏老夫人的身子已然是每况愈下,苏氏不敢声张此事,但却是对李博然彻底寒心,婚后更是相敬如宾。 然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晚了三月有余才入府的江氏却是先苏氏月余产下长女李佩瑶,明眼人自然一看便知,更何况是历经沧桑的苏老夫人,受不住打击的老夫人不久便撒手人寰,以至于苏氏产后心气郁结,抑郁而终。 而心机极重的江氏更是忽悠了李博然将她抬为正妻,虽然当时李老夫人那也是极力反对的,怕是无法同亲家交代,然最终却是在江氏铁腕打理府上庶务间默许了。” “府上庶务,铁腕?”初次听到后宅内斗堪比战场风云际会的丰俊苍,方才对李瑾芸那极为别扭的性子恍然几多,却是忽而几多困惑。 “咳,王爷果真是不知王妃真面目呐。” 抖着唇角的花宏熙不觉莞尔的连忙接着道。 “李博然虽为新科状元,但出生贫寒,所食俸禄更是极为微薄,能娶得苏氏那是他八辈修来的福分,但却一点都不惜福,婚后府上用度多仰赖苏氏嫁妆所带的铺子与庄子的盈利。 而当年苏氏产后郁郁寡欢,直到七八年后更是卧床不起,无心打理庶务,但却又不叫江氏插手打理,所以李博然便只好自己忙里偷闲维持运作。 然却是时运不佳,没两三年,李博然便将铺子与庄子经营到几乎全部破产,而他更是沉迷赌博,以至于入不敷出,直到苏氏骤然离世要办丧礼,李博然却拿不出多少银子。 老夫人方才得知几多实情,而她出生贫寒更是没得经验,便不得以将府上庶务交给了江氏,不过,若非本少主留心探查,绝不会发现这其中竟然还有王妃发手笔呐。” 花宏熙很是夸张的大手一挥,然却是一个不稳险些栽下假山连忙稳住身形间便闻丰俊苍冷然回问。 “关阿芸何事?” “关系大了去了,李博然之所以时运不济那都可是全拜您那英明神武的王妃所赐啊,更遑论李博然输的大部分钱财全都进了王妃的秘密库房,所以其实若论腹黑,王妃堪称史上第一!”花宏熙唇角微扬。 闻言,丰俊苍不禁满头黑线,难怪他的阿芸终是忙着整理薛掌柜送来的账册,然犹在丰俊苍的神思流转之际,花宏熙却毫不隐晦的接着补充到。 “而且,王爷恐怕还不知,若论贪财,本少主可是不及王妃万分之一啊。”那般自叹弗如的喟叹令花宏熙都不禁汗颜,“所以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