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士兵可在?”略一思索间,回眸一瞥的丰俊苍剑眉微扬。 眸光一转的孤狼连忙拱手道,“在,除却留守的五人,其余士兵都已集结在城外土地庙中待命。” 丰俊苍大手一扬,“速将他传来,本王有话要问。” “是,王爷!”再次拱手行礼间连忙起身的孤狼朗声道。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前院酒酣耳热宾主尽欢,客院厢房中,隔着屏风的小兵阿勇恭敬的垂手肃立事无巨细的将当日所见描述,床榻上靠坐着的李瑾芸侧耳聆听,眉头紧蹙的丰俊苍负手而立站定床榻旁,不时瞥一眼眸光流转的李瑾芸。 而听完阿勇叙述的李瑾芸若有所思的目光打量丰俊苍良久,方才不觉莞尔苦笑着将屏风外的小兵屏退,淡淡扬眉。 “阿苍又听墙角了?” “……” 对于他的默不作声,李瑾芸早有所料,但被他深邃幽暗的星眸所摄喟然一叹间方才同他招招手。 在床榻旁缓缓落座,凝视她温婉淡然的神色间难掩的那抹深幽,剑眉紧蹙的丰俊苍低沉黯哑的道。 “阿芸可是知道了什么?为何还要隐瞒本王?” “呃……并非是要刻意瞒着阿苍你,实在是、实在是我也是在才透过花神知道一些令人很头大的消息,所以一时间尚还在梳理中,不知该作何决断,更何况此事事关重大,我担心阿苍你会冲动行事,反倒中计。” 毫无防备的被逼问的李瑾芸抖了半天唇角,方才极尽所能的斟知绝句道,而将她沉重的心思看在眼中极为心疼的丰俊苍唯有缓和了几多神色。 “可是事关本王当年中毒一事?” 被他一语中的的道破玄机,神色微僵的李瑾芸眸子陡然大睁,这都能被他猜到,心思流转间尚未想好托词,丰俊苍便已然接着道。 “巫教教主潜入北戎大营是不争的事实,欧阳豪行踪诡异不定不免叫人疑窦丛生,北戎屠寄单于故布疑阵究竟有何阴谋更是令人费解,而此间种种怕是皆指向我大周岌岌可危的江山沃土。” 将神色间难掩的肃杀之色看在眼中的李瑾芸略发迟疑的凝眉。 “……所以阿苍打算如何?”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阿苍是说……” 眸光微闪的李瑾芸同他相视挑眉,而正了正神色的丰俊苍方才接着道。 “现下本王手中并未有任何兵权,调动不了任何大军,不妨效仿巫教教主与欧阳豪,两袖清风似无辜,运筹帷幄掌乾坤!” 深深凝望他良久,细细品味他话中的深意,心思流转间不禁唇角微扬的李瑾芸淡然含笑,他终于想通了,而且也放下了,唯有如此才能心无旁鹭的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至于巫教教主与欧阳豪以及屠寄单于隐秘的铁三角关系,阿芸觉得北戎大将军设计陷害雪鹰王的法子如何?” “够阴损!” 李瑾芸唇角微僵的道,而陡然恍悟了什么间不禁猛然膛大的眸子。 “所以阿苍打算……” “对,我们大大方方借道北戎,更要不予余力的替他屠寄单于大力宣扬,本王就不信巫教教主蓝圣衣同城府极深的欧阳豪,还能毫无芥蒂的同野心勃勃想要逐鹿中原的屠寄单于合作无间。” “离间计?” 不觉莞尔的李瑾芸柳眉飞扬。 “不错,不战而屈人之兵,实乃上策!” “所以,阿芸只要养好身子,一切有本王担待便好!” 宠溺的眯着她的丰俊苍将她微凉的小手紧紧握在大手中,而心头暖意融融的李瑾芸温婉但笑,却是被耳畔不时传来的阵阵喧闹声所打断,不禁同丰俊苍挑挑眉。 “这个时辰,怕是酒席散去,酒酣耳热的众人相伴去闹阿熙的洞房了……” 唇畔闪过邪笑的丰俊苍淡淡道,而眸光陡然一亮的李瑾芸垂眸瞄一眼被盖得严严实实的自己,唯有惋惜凝眉,而一到灵光闪过间却是不禁猛然抬眸。 “欧阳豪的身份本就极为特殊,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关键性人物,而此刻更是有阿熙与婉婉的情分在,阿苍可有想过该拿他怎么办?” “多行不义必自毙!”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