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不错主意。” 她还正担心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江氏塞入狗洞偷运出去的说,同南宫玺越温婉一笑的李瑾芸柳眉微扬,“多谢干爹。” “又跟干爹客气,嗯?”状若不悦的眯她一眼的南宫玺越眉宇间间尽是宠溺之色,“薛掌柜那边不成问题,我这就去整理行囊,我们约一炷香后后院见。” “好。” 同他微微颔首点头的李瑾芸凝望他转身而去的背影良久,直到他略发苍凉的背影隐没浓重深幽的夜色中,眸光微闪的李瑾芸这才转身快步行至书桌旁东翻西找。 “咦?王妃再找什么?”端着茶点而来正欲在圆桌上摆放的香玲略好奇问。 “一个残卷,那上面的东西且不能叫人看了去。”说着都不觉柳眉紧蹙的李瑾芸手下翻找的动作不停,“今日一早本妃还见王爷拿起来看过,刚刚他走的急该是并未带在身上。” “既然很重要,王爷该不会收起来了吧。”边摆放茶点边略发迟疑的呢喃低语的香玲唇角微僵,“若实在找不到,也没准是王爷顺手带走了,也是尚未可知啊。” “倒也是。”喟然一叹的李瑾芸漠然收手,接过香玲奉上的热茶轻抿一口,顿时温润的茶水缓缓浸润干哑的嗓子直达胃底,不觉缓和了几多紧张凝重的神色,缓缓抬眸,“香巧呢?” “香巧正在偏厅给王妃您准备行囊呢,说是王妃此去极其凶险,定要多带些个防身的宝贝。”说着都不觉唇角微扬的香玲眸光微闪,“不过奴婢倒觉着什么都比不过那次幻化要来的更为稳妥。” “只可惜眼下花神不知躲那个犄角旮旯面壁思过呢,且没工夫理会本妃当下的困局。”撇嘴苦笑的李瑾芸将手中空了的茶杯递给香玲,款步行至锦榻旁,在几案上翻出两本本册子,递给她,“时间紧迫,本妃等下要直接同干爹与阿熙他们溜出府去,这个花名册你且交给二舅,那上面但凡话圈的名字,多多少少都有嫌疑,如何处置,就看大舅和二舅的了……” “咦?王妃难道不去同大舅爷与二舅爷辞行么?”接过那本薄薄的册子,眸光微闪的香玲略发狐疑的觑一眼自家王妃那高深莫测的表情,顿时心下了然的撇嘴苦笑。 不辞而别或者还能脱身,只怕辞行的结果定是被念叨臭头! 而却说待到随着薛掌柜的引领步履匆忙的几人终于见到了他所谓的秘密通道时,衣冠楚楚的几人不由得猛然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会这样?”就算是狗洞也不至于是如此惨状吧,唇角狠狠抽搐的花宏熙膛目结舌的瞪着不置可否同他微微颔首的薛掌柜。 “咳,花少主请海涵,若非这里隐秘污浊到令人退避三舍,老奴也不敢堂而皇之的往来穿梭啊,否者早就被乱箭穿心了去……”说着都不觉唇角微僵的薛掌柜很是抱憾的同他耸耸肩。 “偌大的大将军府,也真亏你还能找到这么个地儿。”狠狠抽吸一声的花宏熙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低声道。 而相对于自视甚高极爱颜面的花宏熙着实舍不得玷污了他那华丽精美的紫衣而懊恼得哎叫连连,相视苦笑的李瑾芸与南宫玺越则唇角微僵间注视着正在率先钻入不大但臭气熏天的狗洞的江氏,不由得双双蹙紧了眉头,果真是需要勇气啊! 片刻后,待到周身极为狼狈浑身恶臭连连的李瑾芸等人相继钻出,默默的遥望一眼不远处举着火把满身铠甲的士兵时,不由得眉头深锁,而当踟蹰到最后一个捏着鼻子苦着一张脸的花宏熙终于爬出后,借着微弱的月色微微颔首的几人便分道扬镳。 而直到开拔溜出老远,远到那方的围成一圈的火把只剩一抹光晕时,脚步飞快的四人身上那么令他们都险些作恶的恶臭方才被萧瑟的秋风吹散几多,而直到这时方才放任自己呼吸一口清新自然气息的花宏熙狠狠拍着胸脯。 追着三人急色匆匆的脚步,喘息连连间不由得唇角陡然一僵的花宏熙压低了嗓音道,“我说王妃呐。” “嗯?”专注于敏锐的感知周遭一切动静的李瑾芸头也不回的低声回应。 “你确定南宫前辈千辛万苦准备的草药不会被那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