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卫将书信摆好,便立刻退了出去。 傅虔裹着一身朱色浴袍,衬的他容貌愈发英武。 潼关的后备部早就得了杨曦的指示,将傅虔帐里帐外,全换上了统一的朱色。 不仅如此,丧心病狂的杨曦更是偷偷去城中臻善楼,假借傅虔的名义订了一整箱的朱色衣袍、鞋袜,甚至……亵衣。 于是傅虔的大帐如今就像大婚房一般,满目喜庆。 他坐在书案前,修长的手指三下两下便将信封拆开。 在展开信纸的那一刻,他便立刻看见了那朱红色的唇印。 这时候,门外的侍卫突然进来通禀,将傅虔吓了一跳,急忙将信纸背过来。 那侍卫看见傅虔有些慌乱的神情,不由地问道: “上将军为何如此慌乱?” 傅虔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行为失常,于是镇定了片刻,冷声道: “无妨。有何事禀报?” “哦,是二皇子来问,今日的例会将军还参加否?” 傅虔颌首: “你去禀告二皇子,说我马上过去。” “是,属下即刻便去。” 说罢,那侍卫便走出了帐外。 听着他脚步声走远了,傅虔才敢将那信纸掀开,心中仍然砰砰乱跳。 那吻痕看得他心痒难耐,心中又燃起了一股小小的火苗,瞬间便几乎快要城鼎沸之势。 傅虔咬牙切齿地想,古往今来大约也就这么一个小丫头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写信给他,还落下一个自己特殊的印迹。 他扶了扶额,忍着清除掉脑中的邪念,一行一行地读起了她写的内容。 上面有些凌乱的狂草字迹看得他直皱眉头,但到底还算是看懂了。 傅虔一声长吁,摇着头笑了。 这小丫头原来是惦记着她兄长的事。 不过她这字迹委实有些太潦草了,待婚后他可要好好教教这小丫头怎么写字。 一想到那张气鼓鼓的小脸蛋,他唇角便弯起一个弧线。 没过一会儿,他便写好了三封书信,分别装了不同的信封里,上书几个大字: “晨、昏、回执。” 做完这一切之后,傅虔走出帐外去将书信交给信使,让他连夜送回。 于是待一个时辰之后,杨蓁的一头长发还没干,回信的便已经来了。 她急急从秋雨手中接过傅虔的回信,发现竟有三封。 晴初一看,笑道: “上将军这是怕几日都见不到殿下,这才写了好多封来?” 杨蓁早已爬上了床铺,听了她的话整张小脸都快要蒙到蚕丝被里去了: “哼,任凭他写多少,我今日就不看。晴初,把信扔到桌案上。” 晴初给秋雨使了个眼色,两人相视一笑: “是。” 她们两个一个吹灭了烛火,一个将信放在案前,便双双退出了杨蓁的寝殿。 杨蓁将头蒙在被子里,等待着那脚步声走出好远去,她才猛地在黑暗中坐了起来。 虽然小姑娘忍了再忍,努力地让自己不去看回信。 可是这心里像是猫爪挠着一样难受。 直到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她才蹑手蹑脚地走下去,摸索着从书案上拿到那几封信。 抓了书信之后,她四下又摸索着想要点灯,却害怕晴初和秋雨在外间看见光亮,又要笑话她。 于是小姑娘四下翻找了一盏小灯出来,悄悄点起来,只有微弱的灯火。 借着这灯火,她将那三封书信摆在自己面前。 杨蓁犹豫了片刻,想着现在应该算是“昏”?于是便小心翼翼拆开了那“昏”字信封。 傅虔的字写得大且少,一眼便看明白,写得是一个: “念。” 杨蓁原本突突跳动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