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王军势必不会凯旋而归。” 只听晴初淡淡地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杨蓁也不想再费尽唇舌解释清楚。 她现在太累了,可是今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她用凉水洗干净脸蛋,感觉清醒了不少。 这时候恰巧季康来了,杨蓁整理了衣衫便出去见他。 季康已然将铠甲穿戴整齐,立在大帐之中向杨蓁行礼: “众将已准备就绪,只等元帅金令一出,便可荡平叛军。” 杨蓁点了点头,吩咐晴初将早已准备好的金令递给他。 季康受宠若惊,并不敢伸手去接,反而跪伏于地道: “殿下,这金令只有元帅才可使用。 见此金令如见陛下本人,末将实在不敢逾矩!” 杨蓁走到他面前将他扶起来: “既然你已经说了,见此金令如见陛下本人,又有何人敢违逆你的命令? 你放心,这件事回到京华之后,本宫自会如实向父皇禀报。 只是今天,就要仰仗你了。” 季康见到她眼中的恳切和坚定,久久不能言语。 他似乎思忖了许久,终于咬定牙关接过了这几乎重千斤的金令。 他决然道: “一切但听公主殿下教令!” 见他离去的身影,杨蓁心中隐隐放下了分毫。 只要季康不出事,这一切就还有救。 就这样,杨蓁一直等到了晚间,外面的侍卫这才兴冲冲地传来捷报: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 王军已经攻克叛军外围,敌人已经节节败退!” 杨蓁闻言松了一大口气,连忙问道: “阳关打开了吗?” 谁知那侍卫还没来及回应,却听见另一个侍卫大声来报: “报!公主殿下!不好了! 虎贲将军率三军原地休整,止步阳关!” 这一瞬,又将她丢回了无边地狱。 杨蓁艰难地问道: “季康呢?” 侍卫面露难色: “季副将……季副将被虎贲将军绑了起来,说他以下犯上,竟敢携元帅金令统调三军……” 她眼前一黑,险些又昏了过去。 还是晴初手疾眼快地扶着她慢慢坐下。 杨蓁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沉声问: “周智现在何处?” “虎贲将军命大军原地休整,只带领一千轻骑携罪将季康归来…… 说是若不见到元帅,则三军罢戟不战。” 这下,杨蓁彻底明白过来了。 周智是南陈余孽,如今看到陆子胥所率领的兵变就快要被王军清缴,所以这才坐不住要以三军不发直指坐镇帅帐的她。 她静静地站起来,将尚方宝剑握在手中,命道: “你去将守卫元帅的三百甲士带到此处。” “是。” 不消多时,周智便带着“罪将”季康回到了军营。 他看见远处手执尚方剑的杨蓁,不由地冷笑。 他飞身下马,姿态如行云流水一般跪在她面前: “末将见过公主殿下。” 杨蓁任由他在地上跪着,冷冷道: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