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这一套说辞,众人心道。 整个国子监门口,只剩下他越显幼嫩的声音,但幼嫩中又带着说不出的铿锵和热血, “……, 男儿何不带吴钩, 收取关山五十州, ……”(出自大诗人李贺的《南园十三首·其五》) 每一句都带着热血,直冲脑门。 光是听着诗句,都有一种恨不得立刻投身军旅,保家卫国的冲动。 “这诗……” “这是能传世的诗,绝对千古留名。” 孔怀仁裴行俭等都有点傻眼了,不是说好四岁小孩肯定做不出什么荡气回肠的诗吗? 那这是什么? 徐长生脸上都有些羞涩的红了,太不好意思了,而且也太占对方的便宜了,说道,“要不我背一首大诗人的诗,你只要能做出一首和这些诗勉强等同的,就算你赢?” 一片安静,这个狂生在说什么? 还没反应过来,徐长生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这是大诗人王昌龄的诗,听好了, 秦时明月汉时关, 万里长征人未还。 但使龙城飞将在, 不教胡马度阴山。”(出自大诗人王昌龄的《出塞》) 徐长生的声音如同魔咒一样,震惊住了所有人,好一个秦时明月汉时关,光是这一句,众人脑子中就有一种古老苍茫,岁月沧桑的痕迹,后面的万里长征人未还,又是何等的悲壮? 再后面,如果飞将军还在的话,又怎可能叫胡人踏破大好河山? 那种悲壮的遗憾,无不使人沉迷其中。 最震惊的莫过于孔颖达,这徐家子在诗之一道的造诣恐怕…… 而孔怀仁裴行俭等已经傻了,又……又是一首能传世的诗。 千古诗句,哪一首不是偶然所得,但徐长生就这么,在斗诗之时,丢出来两首能传世的诗,虽然说是别人的诗,但从来没有听过这些人啊。 徐长生眨巴着眼睛,这些人怎么没有反应?看向裴行俭,“该……该你了?” 裴行俭向后倒退了好几步,脸色苍白,这叫他怎么比? 他知道,还没比他已经就输了。 裴行俭深呼吸了一口气,拱了拱手,“我输了,徐家子在诗之一道,的确惊才绝艳,我不如以。” 倒是颇有些洒脱。 “哇!” 周围一片大哗,“巨儒裴矩之孙裴行俭居然认输了。” “徐家子那个狂生居然又赢了!” “裴行俭可是国子监出了名的诗词双绝,居然……不战而败!” 众人看向徐长生的目光都开始改变了。 “我就说徐家子才高八斗,我那婆婆非要跟我争,说一个开裆裤字都识不得哪来的才华,害得我将婆婆脸都抓花了。” “谁刚才说徐家子长得不如传言中俊逸非凡?看看徐家子长得白白胖胖的,跟个人参娃娃一样,长大了肯定俊得不得了。” 原本还愤怒不已,感觉像是受到了欺骗的长安百姓,话风似乎开始转变了。 原本砸墙撞墙,捶手顿足的一群人,也茫然地看向徐长生,“难道传言并非有假?只是将年龄弄错了而已?” 与此同时,徐长生的两首热血沸腾的报国诗也传到了李承乾李世民等人手上。 李承乾面无表情的脸上,嘴角都微不可查地上扬了一下,果然,那个小短腿不是个好欺负的,当初自己欺他年幼,不也被他摆了一道。。 近侍在旁看着,心道,果然还是太子比他有见识,要是他,怎么可能会结交一个小孩子,那不是闹笑话吗?现在看来可未必。 皇宫中。 李世民啪地一下拍在桌子上,“好。” 然后又觉得自己太激动了,不妥,赶紧坐了下来,对魏征说道,“玄成,你看朕的眼光如何?啧啧,好一个男儿何不带吴钩,要是我大唐男儿都有这等志气,何惧那突厥等外族,好一个秦时明月汉时关,大气磅礴,光是这两首诗就能让那些说朕如同儿戏一样封赏徐家子的人闭上嘴。” 哼,还敢打他的脸,害他白白生了好久的闷气。 魏征头都没抬,说了一句,“陛下封赏了一个好了不得的狂生,仅能说出斗诗无人能出其左右这样的话来。” 额……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