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明年的秋闱,他势在必得。 日后不管父亲再如何辱骂他、诋毁他、算计他,他都无需理会。其实很早开始,他跟父亲就已经是敌对的关系,他救不了父亲,也喊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他可以肯定,日后父亲成了侯爷,自然是希望立叶千荣为世子。而现在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在为日后打基础。 他不敢想象,若他一直这样浑浑噩噩下去,而叶千荣却一路顺风顺水,日后母亲与妹妹的日子将会多难熬。所以他能做的,就是好好走仕途,争功名。 叶千荣好,就是他不好。 所以,对魏昭的提醒,他自然十分重视:“我家的事情魏兄又不是不知道,我与这个庶弟可谓是水火不容了,我怎么会给他看。” 叶家的家务事,魏昭的确略知一二。其实他也很迷惑,虽然说京中不乏宠爱小妾的世家子弟,但能做到像叶家那位世子爷那样的,还真是头回见。 魏昭倒是没过分参与到别人的家务事中去,只笑着问:“怎么样?明年的秋闱,有信心吗?” 叶萧也笑,倒是诚实:“没有十成的把握,但,我一定会尽全力争取。”又说,“其实既然考了,自然想中一甲,不说状元榜眼,弄个探花,也很有面子啊。” 魏昭说:“叶兄打小才名在外,小小年纪就中了秀才,想必学识渊博。基础打得好,只要这九个月辛苦些,不说一甲,二甲肯定没问题。” 叶萧也是这样想的,说中一甲是开玩笑,其实能高中二甲,就很不错了。 想了想,叶萧倒是也关心起魏昭来:“论才名,魏兄可不输我,这些年也一直糊涂过日子,到底为何?”不等魏昭作答,他又说,“明年若是你我皆能榜上有名,那该多好啊。” “我?”魏昭摇头,漫不经心道,“我与叶兄不一样,叶兄乃长房长子,日后是要撑起整个家的,所以,你不得不走这条路。我们家,我这一房可没爵位要继承。重担落不到我肩上,我浑一些,也无事。” 叶萧:“虽是这个理,但身为男儿,总得挣些功名傍身才是。就算不为你自己着想,也得为你日后的妻儿着想啊。” “男儿嘛,当顶天立地。再说,魏兄你又不是没这个才学,你就是不考。” 不由得又好奇:“你说你又不参加科举考,你进书院念个什么劲?”魏昭只是前三四个月才进成贤书院来,之前可一直浪着,“每年进成贤都是有名额的,你不考,白瞎了一个名额。” 成贤书院是贵族书院,每年只有较少的几个名额会给那些念书好的平民百姓之子。一般能进来的,都是世家子弟或者高官之后。等勋贵子弟全招满了,剩下来的名额,才轮得到市井小民之子,或商户之子。 魏昭若不进,势必多出一个名额来。 魏昭却嫌叶萧有些啰嗦,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皱眉:“你浑了那些年,不过才有些醒悟过来立志要好好读书。可这还没高中呢,就来说教我了?” 叶萧可没有要说教他的意思,一来是真心希望他好,二来,也是忽然想到了妹妹曾经对他说过的话。 “魏兄……你……是不是在什么时候得罪过我妹妹?” 听提到叶榕,魏昭忽而抬眸看来:“这话怎么说?” 叶萧思忖了一下,想着凭这几个月的相处,魏昭为人坦荡热情,他的品性,他还是信得过的。再说,之前顾家梅花庄上那件事情,也是亏得他抓了贼人唐泽押送去,这才破了父亲与唐氏的奸计。所以,叶萧也以诚心相待,不瞒着他,实话说: “这些日子,我妹妹总提起魏兄来,问我何时与魏兄私交好了。”其实妹妹还提醒他离魏昭远一些,但叶萧没说这话,“所以我想,你是不是哪儿得罪了她?” 魏昭笑道:“你那妹妹素来规矩严,又是大家贵女的典范。而我是个混不吝。不是一路人,自然入不了她的眼。我哪能得罪她?我这种名声的,怕最是惹她厌恶了,哪能有机会去做得罪她的事情。” 魏昭这番话,倒是说得过去。 妹妹素来规矩严,想必是觉得魏昭这样的人混账了些,名声不好。劝他离魏昭远些,也是为了他前程好,她怕魏昭会带着他瞎混,耽误他念书。 如此,叶萧倒是豪气,爽快道:“我妹妹不了解魏兄的品性,是她误会了你。我在这里,替她给魏兄赔个不是。” 魏昭一点都不生气:“赔不是,言重了。” 只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