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昕倒是实话说:“恨。”但她解释,“是他们动用权势给哥哥加了罪,害哥哥坐牢吃牢饭,不但毁了哥哥前程,也毁了哥哥原本好好的一桩姻缘。” 哥哥原本是说好了一门亲事的,正因为坐了牢,女家便毁了婚约。如今哥哥留了案底,前程也没了,日后还能说到什么好亲事? 顾老夫人显然是不满她这样说的,蹙紧了眉心问:“那我再问你,你说叶家动用权势给你哥哥加罪,那他们家为何这样做?无缘无故的,怎么不见他们叶侯府‘欺压’别人家,偏欺负了你们樊家呢?” 樊昕被问得哑口无言,她直觉老夫人屁股是歪到叶家那边的,这话明显就是帮着叶家说的。 但樊昕不甘心,恨恨咬牙切齿,双手也攥成拳头,回说:“我哥哥是为了我,他是有错,可罪不及坐牢。他……” 顾老夫人却一个字也听不下去了,十分失望的摇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如今你们兄妹二人明明犯了错,却死不承认,我是十分失望的。” 樊昕不服:“难道他们叶家当时没有钻律法的空子,动用权势欺压吗?” 三夫人抢话道:“樊姑娘,你怎么这么自私自利呢?你说你哥哥为了你才欲要害叶大姑娘的,那难道你们樊家害了人家姑娘,人家知道了,就必须得忍气吞声咽下这口恶气?你们家人真是好笑得很,做事为人,竟然有两套标准。” 三夫人素来爽利,既是开了尊口,她也就不怕继续把话说得再狠毒些:“再说,我们顾家不愿聘娶你为妇,你不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怎么尽是怪到别人身上?你们兄妹两个,倒还自以为挺美的,自以为多占理似的。” “且先不论你的出身,就你这才慧品德,根本一样都入不了我们顾家人的眼。你但凡识大体点,看在老二对你的这份情意上,我们顾家也不会一再拒绝。可你倒好,不但不知改正,反倒是撺掇着我们家老二与家中决裂……呵,这叫我们家怎么办?” 樊昕拳头攥得紧紧的,心中很气,她很想直接骂这位夫人。可想着家里的境况,想着能嫁顾昶的好处,樊昕忍了。 攥紧的双拳一点点松开,樊昕承认自己的错:“是我不好。” 不管是不是真知道错了,但既然说知道不好,顾三夫人也不会再跟一个孩子计较,也就不说话了。 顾老夫人继续问:“今儿灯节,你们兄妹是不是又想害人家姑娘?” 樊昕猛地抬头,立即朝叶桃看去。 叶桃也看着樊昕。她竟然打自己,叶桃此刻恨她恨到了极点。 “你就承认吧,你想毁我长姐清白,想害得她只能下嫁去你们樊家。敢作敢当,既然事情是你们姐妹做的,就该勇于承认。” 樊昕气到爆炸,立即指着叶桃怒吼:“贱人,是你撺掇我的。你给我出的计谋,你如今竟然害我!” 叶桃倒是有几分小聪明,堵樊昕的话:“这么说,你是承认了?你承认你们兄妹今天这般巧合与我们姐妹在一起,就是欲要故技重施行害的?” 樊昕欲扑过去掐叶桃脖子,被叶家的嬷嬷们推开了。 叶榕这个时候也不究叶桃的错,只定死了樊家兄妹的错: “樊姑娘,我到底跟你什么仇什么怨啊?你一而再再而三想害我。而且,尽出的还是这种阴险毒辣的计谋。亏上苍有眼,才保我一再无事。” 叶桃的账可以日后慢慢算,但今儿是必须坐实樊家兄妹的罪责的。也让顾家人好好瞧瞧,这樊家兄妹,到底是何品性。 听了叶榕的话,叶桃立即说:“是我在菩萨面前求的,我求菩萨保佑母亲跟姐姐长命百岁福寿安康。” 叶榕瞥了叶桃一眼,没接她的话茬。 顾老夫人望向跪在地上的顾昶:“仁义,你可听明白了?你还要不辨是非,把罪加在别人头上吗?” 顾昶垂着脑袋不吭声。 樊昕极力辩解:“老夫人,您听我解释。我……我是有这个想法,可……”她一时着急,说话没有头绪,也不知道怎么说。 她跟哥哥的确是准备害叶榕的,可……可他们的计划根本没来得及实施。他们被人算计了。 樊英只把一应责任往自己身上揽:“这件事情与我小妹无关,是我一人所为。我坐了牢,又被革了职,如今什么都没了,我是恨叶家人的。与我妹妹无关,她是被我连累的。”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