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 她将这件事告诉给了缪云琛,心下说没有好奇是假的,但如果缪云琛不想说, 她也断然不会有逼问的意思。 而眼前的两人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 刚刚的那番说辞也已然是将她和缪云琛的关系摸得一清二楚,如今又 是在马路上拦下了她, 若是没达成目的,必定是不会轻易放过她。 钱妮不想闹得太大, 有关缪云琛的事情,自己到底是没办法撇地一干二净,因此才来到了这儿。 “现在没人,你们想说什么?”钱妮开口, 冷峻的声音透着些许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沉稳。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缪远昌, 是缪云琛的叔叔, 而我旁边这位是我儿子,也是缪云琛的堂弟。” “这位小姐, 现在缪云琛是大老板, 我们没什么机会接近他, 之前在车库里堵他过一次,想让他借着以往的恩情能出手帮助我们渡过一下难关,可不曾想到他竟是忘恩负义,矢口否认我们之间的关系。”缪远昌,条理清晰的语气不免让人心生信服。 到底是那个年代的大学生,就算成绩一般,总是有基本的逻辑。 “我们今日找到你,也只是希望你帮我们带一句话,看在当年的恩情上,帮我们一把。“ 中年男子说得很真诚,仿佛真有他口中所说的‘恩情’。 “首先,缪云琛的事情我没这个资格去管,其次,我刚刚也已经和你们说了,我和他正在闹分手,可能没两天就是毫无关系的陌生人。最后,我压根就不知道你口中的恩情究竟是什么,你要我以什么身份去劝他?” 钱妮开口,看着眼前的父子,心下始终带着一分怀疑。 “当年缪云琛母亲病死,他父亲因为杀人入狱,是我们一家把他接过来养着的,不然他早就流落街头了!”就在这时,站在旁边的少年突然开口,语气略显激动。 钱妮听到这,不由得愣了一下。 ‘母亲病死’、‘父亲杀人入狱’…… 这些事情,缪云琛从未和她透露过分毫。 心脏像是被人用一只手狠狠拽住,连带着呼吸都带着抽痛。 女孩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缪远昌和缪其正相互对视一眼,还以为是他们的话让钱妮对缪云琛产生了排斥,于是又继续开口道:“当年他还小,不过上初中的年纪,我们一家的经济状况也一般,他们家里出事之后,我们毅然决然将他接了过来,好吃好喝地供着,尽管后来他说要独自在外打拼许久不曾和我们联系,我们也时常记挂着他。” 缪远昌说着,脸上露出几分落寞,到真像是一个情深义重的人。 “原本我也不愿去麻烦他的,但最近我这边的生意失败,资金实在周转不来,无意见得知缪云琛成了大老板,所以才舔着这张老脸想要去找他看在当年的人情上资助我们一点,但没想到……他居然概不认账。” “你想找缪云琛要钱?” 钱妮开口,略显冰冷和直白的话语直接戳穿了两人话中遮遮掩掩的东西,令缪远昌和缪其正同时僵了脸。 “我们只是……想寻求缪云琛的帮助。” 缪远昌没有将话说得太满,对于眼前的女孩来说,他们要做的是得到她的同情和支持。 但从眼前的情况来看,对方虽然年纪小,但很明显不好糊弄。 钱妮当然不是那种听风就是雨的类型,在她的记忆里,缪云琛似乎是过苦日子长大的,梦里的那个少年瞧着也不过是极为稚嫩的年纪,但沉闷且冰冷的性子一眼就知道是饱经风霜的结果。 如果眼前这两人说的话是真的,缪云琛自小母亲病逝,父亲入狱,他有这样的性情似乎也正常。只是……那时的缪云琛穷得响叮当,要眼前这对父子真对缪云琛负责,也断然不会仍由缪云琛在外面过这种苦日子。 梦里的那个少年明明连买本书都是奢侈,怎么可能像是有人关照着的模样?分明就像是一个被全世界所抛弃的人。 想到这里,钱妮眉头微皱,看着眼前二人的眼神变得愈发冰冷。 最重要的是,她根本就不相信缪云琛是他们口中那种,忘恩负义的人。 “恕我无能为力,我与他之间的关系还远不及我说一句话他就会掏出钱来给你们的程度,更何况,他不是你们嘴里说的那种人,如果事实要真是你们说的如此,你们所提出的要求若是不过分,他自然会出手帮你们。” 钱妮说完,转身便准备离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