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思哲被她看的一愣,哭笑不得,“不是你教我的么,遇着事儿的时候别老自己过不去,把毛病都推到别人身上就好了。” 古今抬起手来托着脸,认真的看范思哲,“我就随口说说的,突然觉得你好渊博啊。” 一下子被架的有点儿高的范思哲努力不让自己飘起来,揉了揉古今的刘海,“行了,家国大事谈完了,咱们是不是关心点儿小问题?比如晚上吃点儿什么饭?” 古今靠过去一扬胳膊揽在范思哲脖子上,“想吃鸭脖,还想吃鸭锁骨,还有他们家的凉拌菜,土豆毛肚海带结。” 被揽着的范思哲生生的矮了一头,“行,我下去买。” “一起去啊。”古今抒发完了也就完了,不会一直纠结在那件事上,她进了新闻组以后一天天的见识着各种不被阳光照到的事情,发现了一个和她从前认识的不一样的复杂社会,只感慨自己从前的浅薄,然后努力把那些负面情绪尽快消散掉。 她忽然担忧的看向范思哲,“如果我哪天又伤春悲秋了,你就躲的我远远的就好,我过两天就没事了。” 她可不想让范思哲面对一个浑身负能量的自己,然后跟着一起不高兴。 范思哲还被她揽着,姿势别扭的仰头看她,“嗯,躲的远远的给你找好吃的,吃痛快了什么烦恼都没了。” 古今笑着松开他,天渐渐热了,刚才那么近距离的“半抱”不像衣服穿得厚的时候没感觉,抱完了胳膊上还粘连着余温,让她后知后觉的有些不好意思。 两个人并排着下楼去买鸭脖,小区里有家鸭脖店是住这边的一对老夫妇自己做的,虽然不是大牌子,吃起来却别有一番滋味。 提着两个大纸袋子,范思哲嫌只吃这些容易上火,又去粥店打包了蔬菜粥和西葫芦鸡蛋饼,想着能降几分是几分。 没想到古今对那些没兴趣,明明不怎么能吃辣,呼着气灌着凉水也要把买来的辣肉辣菜给吃光。范思哲说她不顶用,说多了又怕她烦,只好身先士卒的抢着多吃几口鸭脖。古今还迟钝的问他,“你这么喜欢吃么?明天再给你买啊。” 范思哲吃急了呛得眼眶都红红的,还要喝口水憋回去眼泪有礼貌的和她说“谢谢”。 结果也不知道是工作忙的还是吃辣太多,没过两天古今就口腔溃疡了。 范思哲从药店买了药,一种是粉状的,一种是透明薄片,都是敷在患处的。古今自己对着镜子弄了半天,药粉总撒不对地方,那个透明薄片倒是能黏上,可黏上以后异物感太重,总忍不住去舔掉。 范思哲抱臂在她门口看她对着镜子折腾,实在看不下去的问,“我帮你弄吧。” “不要。”当然不要,张着大嘴一脸眼泪鼻涕的让他看自己的牙花子,她疯了才那么干。 范思哲直接进了她的屋,捏着她下巴,不给她拒绝的机会,“药粉给我。” “不给……”古今挣开脑袋,“现在只是嘴巴受伤,你给我上药的话我心里也会受伤的!” 范思哲听她这么说拿她没办法,他照顾了一下她的自尊心,又跑去药店问有没有容易上药的针管或者滴管什么的,说了好半天店员才给他找出来一种装滴丸的药瓶。范思哲回去把药粉转移到瓶子里,拧上带着长管的瓶盖,然后关了古今房间的门让她再试试。 这次他坐在沙发上没等多久,古今就握着小绿瓶子跳着跑出来了,“成功了!” 高兴的跟宇宙飞船成功发射了似的。 他跟她一起高兴,但是接下来几天的饮食却全是清淡的不行,很少见荤腥,更别提麻辣了,固执的不得了。 古今知道他有道理,都乖乖的听话了,那几天正好也忙家里是范思哲做饭,给粥喝粥,给面吃面。 有天难得早下班,想着给范思哲做点儿好吃的或者两个人出去找点儿好吃的,谁知给他打电话他为难的说得跟同事聚餐。 “那你去吧,我叫外卖好了。”古今心里有点小失落,又怪自己不应该瞎搞惊喜,早点儿告诉他就好了,他肯定会排开时间的。 范思哲挂断电话,看看身边那群年轻人,思考着要不要放他们鸽子,或者是让他们去吃他买单。 他打电话的时候小徒弟就在旁边,自作聪明的问范思哲,“范工,是师母么?一起叫出来吃吧!” 徒弟一开口,其他几个在会议室的同事也都看范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