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侄子或侄女绣衣物和靴袜了。叶明齐更是不消说,猛然的晓得自己要当爹了,人傻了好几日都没反应过来。过后某一日散值回来的时候,扭捏着就从怀里掏了一副白玉绞丝镯子和一只金锁出来。 陈佩兰笑着问他这是做什么?叶明齐也不答话,只是牵了她的手过来,将那只金锁珍而重之的放在了莹白的手掌心里,望着她,说道:“这是给我们孩子的长命锁。” 又拿了那副白玉绞丝镯子过来,亲手替她戴在了手腕上,随后抬了头,望着她一脸诚挚的说道:“兰儿,谢谢你,在我最艰难最无措的时候依然陪在我身边,对我不离不弃。还有,谢谢你,为我生儿育女,给了我一个完整的家。” 夫妻两个人之间的感情虽然这些日子较着以往好多了,但陈佩兰也从来没有听过叶明齐说过这样的话,现下猛然的听到叶明齐这样说,饶是陈佩兰往日里再是沉稳内敛的一个人,可这当会也激动的忍不住一面抬手握着自己的嘴,一面落着泪。 叶明齐能说出这样的话,分明就是对她敞开了心扉的意思啊。她的夫君,现下终于是认认真真的接纳她了。他的心里,总算是有她的位置了。 “夫君,”她虽然眼中流着泪,面上却满是笑意,“你说的这都是些什么话?我们是夫妻啊,夫妻一体,就该共进退,共生死的啊。” 叶明齐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揽过了她的肩来,小心轻柔的将她拥入了怀里。 他心里也晓得,虽然说是夫妻一体,就该共进退,共生死,但如陈佩兰这般,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几人?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于是他便用力的握紧了陈佩兰的双手,低声的在她耳旁说道:“我叶明齐今晚在这里立誓,终生只会守着你一人,再不会如旁人那般的纳妾。咱们,”又伸了手轻轻的放在她的肚腹上,唇角弯起,笑道,“还有咱们的孩子,咱们一家人,从今往后好好儿的过日子。” 陈佩兰听了,只不住的点头,却说不出什么话来,只是不停的落泪。 但即便是流泪,这当会却也是心中满满的都是喜悦。 她终于等来了她的良人同她说这样的话,这辈子还有什么遗憾的呢? 转眼就到了十一月十八日,一大早的叶贤嘉和薛氏他们就起了来,待得用完了早饭,又细细的检查了一番所有的东西之后,一家人便朝着新家出发了。 薛氏的嫁妆极多,陈佩兰的嫁妆也不少,当下一溜的马车只满满登登的摆了一条长龙出来。 路旁的人纷纷议论着,说是搬家的这一家人好福气啊。 老子升任了三品大员,儿子做了都察院的经历,女儿刚同英国公世子定了亲,还是太后她老人家亲自保的媒,满京城里的人谁不艳羡? 但自然是有人心中不畅快的。 叶绍松现下就正在同蒋氏和叶贤锦拍着桌子,气的猛咳个不住,脖子上的青筋都一条条的挣了出来,浮在皮肤表面,瞧着极是狰狞骇人。 “都是你们两个那时百般的非要将老二除族,撵了他们二房一家子出去,现下呢?二房现下这样的风光无限,满京城里的人谁不艳羡?谁又不在背后笑话我们?一颗夜明珠当着一颗死鱼眼珠子就这样扔了出去,还要落得个薄情寡义,落井下石的名声。这样的名声好听?往后你们出门的时候脸要往哪搁?还会有人同着咱们家来往结交?” 叶贤锦被他骂的缩了脖子,没有敢说话。 将叶贤嘉除族,撵了二房一家子出去的这个主意,原就是他想出来的。 但是蒋氏却是不服气的。 她重重的顿了一下手里的龙头拐杖,冷笑了一声,说道:“谁能未卜先知,晓得二房现下有这样的风光了?若是一开始老二贪墨赋税和军饷的事成了真,皇上迁怒下来,抄了我们整个武安伯府,你还能拍着桌子同我们说这样的一番话?何苦来,当初将老二除族,撵了二房一家子出去你也是同意的,这当会倒是责怪着我和老大了。你怎么就不怪怪你自己?没有你这个当父亲的点头,我和老大敢将老二除族,敢将二房一家子撵了出去?当时你就该拿出你现下的这份威风来,抵死不让我和老大将老二除族,撵了他二房一家子出去才好,可那时你倒是做什么去了?不还是怕老二若真有了贪墨的事会牵扯到你的身上来,所以才答应了我和老大的提议?可这当会你倒只会怪着我们了,想让我们母子背着这个骂名了。但这骂名我们母子可不背,要背你自己背去。” 叶绍松只被她这一番咄咄逼人的话给气的眼怔怔儿的,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 随后他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差些儿就要将自己的肺都活生生的从嗓子眼里咳了出来一般。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