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上,是唐玉京淡色的唇,俊挺的鼻梁和浓密纤长的睫毛,像蝶翼一样微微颤抖着,呼吸平稳绵长。 司徒映来往下看着,两个人浑身赤.裸的紧紧相贴,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周围都是唐玉京的气息,烘得她脸红心跳。 所以,昨夜是自己酒后乱性了,不对,自己酒后分明都是睡死的,怎么可能,那就是他……也不可能,明明他对自己半点心思也无。 司徒映来的脑子现在一片混乱,现在,怎么办?羞愤肯定是有的,恐怕唐玉京醒来比她反应还大。 唐玉京在她刚一动作的时候就醒了,想看着这个小傻子还能搞出什么动作,等了半天,眯起眼睛,就看见那傻子呆愣愣的看着床顶,这让他有些不满。 他装作刚醒来一样,正大光明的蹭了蹭怀里的人,真是又暖又软。一副刚回过神来的懵懂样子,逐渐睁开眼睛,似是因着看见了了怀里的人,桃花眼微微睁大。 司徒映来就看着他一副被强了的样子,就忽然有了强·暴良家妇女的愧疚感,差点就要脱口而出负责了。 唐玉京突然坐起身来,被子滑落到腰间,发丝松散的落在胸前背后,一派慵懒,司徒映来不敢直视,转过头去。 就听见那边窸窸窣窣穿衣的声音和那人语速有些快的道“我们昨晚怕是被下了药了,多半是冲着我来的。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司徒映来就揪着被子突然有些怔然,明明对自己一点感情都没有,还是要娶自己吗?这曾是她梦寐以求的事,临听了这句话却没有预想的那么开心。 她一低头就能看见自己肩头胸前的红痕,有些悲喜难辨的抬头问他“你都不怀疑是我下的药吗?” 唐玉京那头系好腰带,瞥了她一眼道“不是你做的,我知道。”因为,药是喝完酒后,我下的。 他知道司徒映来打小儿一个人过惯了,身旁也没个教导的,就以为脱了衣服亲一亲睡一起就是有夫妻之实了。也亏得她这样好骗。 司徒映来拿了衣服就往身上套,带着一股决然“我不用你负责,就当一夜露水情缘,好聚好散。我们江湖儿女,向来不拘小节,既然是昨夜受人奸计,也是情非得已。” 唐玉京已经穿戴完毕,正拿了梳子细梳头发,他的头发又黑又密,像个女人的一样,就是发丝粗硬些。“怕是我现在不负责都已经不成了,为了你好,也是为了我好。” 司徒映来的脸还是有些红,不管怎么说,昨夜他们还是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她不断告诉自己,都是阴谋,都是阴谋,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江湖儿女不拘小节。 “那你可知是何人设计?又为何设计?” 唐玉京将头发束起,通过铜镜打量着她的身影道“你追了我一年多,凡是稍一打听就知道我对你无意,甚至,有些厌恶。我若是与你发生点儿什么,怕是不愿意负责。他们再稍加传播,奸.淫民女,轻则丢官罚俸,重则下狱流放。 当今又巴不得唐家蒙难。” 看着司徒映来那副样子,就知道她是又被绕进去了,这个没脑子的小傻子,这种满是漏洞百出的谎言也就她能信。 他将梳子递过去“梳洗好,我带你去听坊间的流言你就知道了。不出意外,现在已经大街小巷都传遍了。” 司徒映来木然的接过梳子,她的头发丝儿细,昨晚又打了结,也没注意,一个用力就扯了头皮,疼的她嘶的一声就出了声。 后头的唐玉京拧了拧眉,将梳子夺过去亲自给她细细的梳着发,索性身量高,也不用她坐下就够得着。 司徒映来有些不自在,偏了偏头道“不用了吧,怪别扭的。” 唐玉京冷着脸将她头摆正回来“你太慢了,照你这样下去就要午时了,现在吃亏的是我,失了身还要给你梳头,我还没说什么,你倒是嫌弃上了。” “哦。”司徒映来听了,乖乖的应了一声就揪着衣角让他给梳发。 唐玉京倒是梳的上瘾,看着她的发顶,眼窝内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