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遵从自己的內心。”他的声音很沉稳,“有时候一厢情愿的照顾,说不定也会给别人造成困扰。” 任何人在任何时刻,都不应该被任何爱捆绑。 宋一满倒吸一口凉气。 “这样如何?”祁游朝着她调皮地眨眼,“我有个办法。” “什么办法?” - 一小时后,宋一满拉着祁游走出医生办公室。 …… 这旧病复发的戏码你倒是挺会演啊。得亏医生是个四十岁的阿姨,见了祁游那张脸就乐呵呵的,又听他苦情吐露一番演员事业的不容易,松口给他们下了能住院的单子。 也就是这私人医院平日里床位宽松,宋一满才不愿意跟着祁游这样胡闹呢。这再怎么着也不能浪费公共医疗资源,宋一满有一回去北医三陪人做急诊检查,那一溜的无床位的老年人的惨状,她真不愿意再回想第二次。 跟祁游住进病房的感觉还很奇妙,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要到了罗知棋旁边的房间。他俩手忙脚乱地把宋一满的行李箱推进去,做贼一般。 “现在安心了吗?”祁游搁那收拾床,非要把那床铺的褶皱给捋平。 宋一满也不说话,她坐在房间里的椅子上半天,熬不住,又站了起来。 “我出去看看。” 祁游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呢,宋一满就跑出去了。 她站在罗知棋的房门口,踮着脚从玻璃那看。她没把遮挡的帘子拉上,稍微用点心,就能把里面的情况看清。 罗知棋站在窗边抽烟。她身材很丰腴,立在窗边,月光勾勒出的剪影映在了宋一满的眼底。她忽然觉得自己或许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罗知棋,这个名义上是她妈妈的女人。她身上藏了太多过去和故事。又或者这个世界上没有谁能够彼此了解。 她在想什么呢? 宋一满不知道答案。 她偷窥着那支烟一点点燃烧,猩红色的火星变成了白色的灰。罗知棋手腕抖动了下,灰散在窗外的黄昏里。漫天的橘吞噬过来,烈焰一般席卷,云层被风吹得快速波动,雨又再次下了起来。 罗知棋立在那,也不关窗,任有风雨往里打。她像座雕塑,从不惧惊扰。宋一满转身背靠着门,不想再看下去。 哪知道一转身,碰见的是祁游。 “你怎么在这?”她压低声音,往周遭看了看。 祁游觉得莫名其妙,“我为什么不能在这?”他声音也很低,配合她。 他往里看了一眼,对宋一满说,“你要在这守一晚上?” “不知道。”宋一满挺泄气的,“感觉帮不上忙。” 或许在罗知棋眼底,这是她一个人的战斗。 她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祁游正要说什么,两个人身边的门把手转动起来。不好!祁游立刻把宋一满摁在墙边,然后用自己的病号服环抱着她作为遮挡,头一埋,又是亲的姿势。门开了,有人从旁边走过。两个人都屏息等待着声音的离开。祁游悄悄回头瞥了一眼,走了。他拉开隔壁的门,把宋一满带进去。 “她发现了吗?”宋一满很紧张。 祁游也不知道。他放开怀里的女人,摇了摇头。 这一放开,又方觉不好。 宋一满穿得吊带,挺法式的那种。她瘦高瘦高的,这种搭配挺适合她。可是刚刚那么一折腾,吊带的衣带直下垮,好看的锁骨和流畅的肩颈线全部都暴露。最重要的是,那裙子又往上卷了卷,小腿匀称又细,戳中了祁游的不受控脆弱的点。 要命。 真的要命。 明明这种时候不该起心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