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公子说了,只要姑娘应允,便许给姑娘贵妾之位,这诚意是够了吧。” 她摆动着一双灵活的胖手,将荷包里的银子倒出来,不过是一些碎银角自子,她数了数,胖脸上眼睛眯缝成了一条线:“虽只是纳妾,可人家陈公子也给了十两银子的聘礼呢,沈姑娘,你真是好福气阿,有了陈公子这么一位青年才俊做夫君,将来要成官太太喽。” 陈秀才?纳妾? 沈妙贞几乎想要哈哈大笑,只觉得十分荒谬,她这辈子就跟妾是过不去了是吧。 六公子说会让她做贵妾,温齐也说虽然不能让她做正室大娘子,却会永远只有她一个。 然而一个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陈秀才,居然也跑来说,要纳她为妾。 真是好大的口气,区区一个秀才,连个举人都不是,他凭什么? “妈妈跟我说了这么多,这位陈公子上门提亲,却只是纳妾,不是娶妻?” 沈妙贞指了指自己这张娇美绝色的脸:“妈妈,你瞧着我这相貌,让我做妾,这位没见过的陈公子可忍心?” “妈妈上门的时候有没有打听过,我阿弟也是秀才,这位陈公子难道是哪位世家公子?门第比我们家高出许多?” 媒婆也没想到,被提亲的当世人明明还是个姑娘,居然一点都不害臊,居然还问起了陈公子而家世。 她讪笑:“这个……陈公子自然不是什么豪门公子,不过,人家也不是什么池中之物,如此年纪就中了秀才,是位青年才俊呢,算来还是姑娘占了便宜。” 沈妙贞的面色很是古怪:“妈妈,我阿弟今年食物,也是去年中的秀才,这样年轻的秀才郎君,你说是我阿弟更出色还是那位陈公子更出色呢,纳妾,陈公子真是好厚的脸皮。” 媒婆被如此怼,终于变了脸色:“沈姑娘,话不能这么说,虽说你弟弟也是秀才公子,可是姑娘却是给豪门公子做过妾侍的,是不是清白的身子都不知道,这陈公子能不介意姑娘的身子,愿意纳你,就不错了。” “姑娘把自己看的忒重了,陈公子有功名,出去议亲,便是小官之女都愿意嫁还得带着丰厚嫁妆,何况姑娘这种破了身子的。姑娘就算美若天仙,没了清白,也寻不到好夫家。” 沈天原本还想听听是哪个不长眼的来提亲,却没想到越听越生气,气血往头上翻涌,豁然站起身,指着门口:“兀那婆子,休要胡言乱语,我姐姐清清白白的一个姑娘,跟六公子没什么关系,还有,我姐姐不做妾,拿着你这些东西赶快滚蛋,莫要在这里烦我姐姐!” 媒婆还想说两句:“姑娘,小相公不明白事理,你也不明白吗?姑娘是破了身子的,不值钱……” “你给我滚,滚,滚,胡说八道的上瘾了,再往下说,小爷的拳头可不饶你!” 沈天气的直接将她那个篓子往外丢,媒婆急了:“诶,你这小相公,怎么这么不讲理,还秀才公子呢,你度过圣贤书吗?” 沈妙贞脸色铁青,但她在侯府听到的闲话更多,忍耐惯了,并不如沈天那么的愤怒。 “这位妈妈,我也不妨实话告诉你,是,我的确给豪门公子做过妾侍,可这是我子请求去。我连有钱有势的世家郎君的妾都不愿做,给陈秀才做妾?他真是自视甚高,好大的一张脸,也不去跟城墙比比,谁的脸皮更厚一些?” “区区一个秀才,也想癞□□吃天鹅肉,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以后莫要再来,再来便把你打出去。” 那媒婆很恨的想说什么,沈天在一旁举起拳头,叫她什么也不敢说,灰溜溜的拿着小篓子和那十两碎银跑了。 出了沈家大门,胖媒婆对着沈家门口啐了一口:“呸,什么玩意呢,一个残花败柳,还瞧不上秀才公子。 ” 一转身,就看到了一个人高马大,好像有自己两个高的男人,在那里怒视着自己。 “你在说谁残花败柳?” 裴邺一身麻布衣裳,却因为相貌英俊身材高大,这身麻布衣裳也被他穿的气势十足。 “我……我说那个沈姑娘,跟你有什么关系?” 裴邺一拳挥上去,拳风从媒婆的耳边擦过,吓得她后退几步,直接摔了一个屁股墩儿。 “你说别人我不管,若是你回去敢传沈姑娘的闲话,别怪爷爷没提醒过你,爷爷沙包大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便是打了你,你告到官府,爷爷也能疏通,你敢再传闲话且试试看!” 把这个媒婆吓得屁滚尿流,裴邺双手环胸靠在墙壁边,思索着是不是应该敲敲门,问问沈妙贞的情况,却听到里面一声惊呼,他心里一紧,再也顾不得那么许多,推开门闯了进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