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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书案,此时白沉柯正端坐在书案前,椅子紫檀的太师椅,背部两侧镂空,中间插一雕饰精良的鸟树花纹,椅臂圆润光滑,可仰首而寝,他面前的书案上摆了几架毛笔和砚台,还有零散的几本书册。

    透过书架中间的过道,依稀能看到后头是间寝居室,光线充足,最里头那排窗牖排列规整,上面的花纹繁复雕以修竹,山水,花鸟在中间的梨花木上,上头的窗户纸是不知用什么做成的,极为透光,若是外头阳光更亮些,能看到窗上花纹的阴影投在地上,如文人笔墨绘制的山水画。

    白沂柠收回打量屋子的视线后将目光落在了他正作的那幅画上。

    上头画了两只喜鹊,正站在散落稻谷的地面上,一只正啄食,羽毛丝丝分明,尾部还翘出几根,另一只高高挺起胸膛歪着脑袋,似警惕人来,整幅画栩栩如生,可见白沉柯笔力不俗。

    白沉柯听得动静但未抬头看她们,眉头轻蹙看起来有些不耐。

    他直接把狼毫笔直接甩在桌上,那张画了一半的纸皆被笔尖染上了墨渍,他抽走上面那张,扭成一团随手扔在了地上,半晌才徐徐望向门口的一大一小。

    白芍见他看了过来,无意识地捏了捏白沂柠的手。

    白沂柠察觉到白芍的紧张,松开她,顶着白沉柯如捕猎者般暗沉的目光,往前走了几步,脆生生道,“小女白沂柠,见过三哥儿。”

    “白……沂……柠?”这个名字缓慢地在他齿间辗转,唇角轻勾,“祖母可真会取名字。”

    “你出去吧。”他同白芍说。

    第3章

    白芍出去后,二人皆是没有说话。

    一时间空气微凝。

    白沂柠瞧着桌上有些乱,也不知道现下做些什么才是合宜的,便整理起了上头的书册字画。

    “你会写字么?”

    白沉柯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

    白沂柠摇了摇头。

    “过来。”他摊开一张宣纸,上头压了一座白玉蹲螭,冲白沂柠招手。

    白沂柠从对面绕了过去,不知他要作什么。

    “站这里。”白沉柯拉过她的手腕,正对桌上的宣纸。

    他单手执笔,手腕微压,笔尖与纸面垂直,屏气凝神间,一个工整儒雅的“沉”字跃然于纸上。

    白沂柠瞧着他一笔一划写得极慢,也没有连着的,想必是有照顾她一窍不通。

    “来,你学学。”他将笔放在白沂柠手上。

    她连如何拿笔都还不知道呢,怎么可能一步登天便会写了,白沂柠心里暗自咕哝。

    咬着唇回忆了一下他方才握笔的动作,生涩地将毛笔夹在中指与食指之间,拇指压在两者上头,看起来十分别扭。

    白沉柯看不下去了,伸手帮她纠正,右手包住她握着笔的那只,左手去掰她的无名指和小拇指,将他们压在笔杆下。

    他从未碰过姑娘的手,一勾一拉间,动作力度不禁大了一点,弄得白沂柠有些疼。

    纠正完了拿笔姿势后,他并急着不放开,而是握着她的手,好像是准备带她描摹一遍。

    白沉柯的身量比她高了一个头,俯下身时,白沂柠清晰地感受到了他贴近的胸膛。

    耳畔皆是清冷的气息,他的指尖很凉,手心还有些潮湿,如同白沂柠小时在灌木中碰到的小蛇,滑溜冰冷,一不小心就会咬你一口。

    白沂柠忽然想起早上他处理下人时阴森的神情,身体不由得一僵,仿佛回到了那间逼仄的小屋,窒息感由然而至。

    慌神间,手中的狼毫笔转了一圈,掉在雪白的宣纸上,瞬间晕开一朵墨迹,层层叠染由为显眼。

    ……字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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