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柔地在她额间印上一吻,“睡吧。” “唔。” 白沂柠将他环得更紧了些。 时至中午,白劲承拿了毛笔在庭院中观景写生,老太太都用了两回茶点还不见白沂柠过来用膳。 新妇本该在第二天早起敬茶,但是白家这对的情况特殊,两位长辈并不十分在意,只是老太太总有些疑虑,拉住孙儿问道,“柠柠可是旧病复发了?” “祖母放心,柠柠只是昨日辛苦。”白沉柯淡笑回道。 “也是,昨日忙活一整天,那便让她多睡一会儿。”老太太点点头,扶着白苏的手坐回檀木椅上。 白沉柯路过白劲承旁边时,后者瞥了他一眼,轻骂道,“哼……臭小子。” 春日阳光甚好,不骄不躁,不清不寒,从窗牖的桃花纸上透进来时明媚晴朗,白沂柠睁了眼才发现自己被被子包成了一个茧,旁边的人早就出去了,若不是床*上火红的龙凤合纹,她还恍惚是做了一场美梦。 “白芍。”她喊了一声。 进来的却是红袖,整个人喜气洋洋的,精神头倍儿足,“夫人醒啦?白芍去帮玉桂了,奴婢来服侍夫人吧。” 这声夫人喊得白沂柠有些不好意思,嗫喏道,“这丫头是伺候我还是伺候玉桂,罢了罢了……你先帮我打盆热水来吧。” “侯爷早就吩咐下啦,就等姐儿起来呢。”红袖憋笑道。 沐浴过后几位侍女进来收拾凌乱的床榻,白沂柠坐在妆台前,红袖正帮她插*上最后一根玉簪,以前她的头发总是如瀑布般散落在背上,今时挽起来露出修长纤细的脖子,更显韵味了,好似一朵受了雨露的娇花,绽放出诱人的颜色来。 “嗯?这是什么味道。”她嗅了嗅,这香味很是熟悉。 “你鼻子倒灵。”只见白沉柯神清气爽地端着一个红木托盘,缓步走进房中。 红袖见状退下。 “糖蒸酥酪!”白沂柠提着裙子跑过去,咽了咽口水,抬头问他,“你做的?” “嗯。” 她不过随口一猜,居然真是的。 她当然知晓这道甜点对他们的意义,初见时她就是拿着这道甜点哄他的,感动之余又担心道,“君子远庖厨,若让旁人知晓,该说我们侯府没规矩了。” “就这么一次。”白沉柯点了点她的鼻子,“吃吃看,好不好吃。” 白沂柠小心拿起勺子,剜了一小口,含*在嘴中细细品尝。 牛乳和糖都加的太多了。 但她却笑得灿烂,“好吃,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糖蒸酥酪。” “是么?”白沉柯拾起旁边另一个汤匙,“我尝尝。” “不行,这是你做给我的,第一份也是最后一份,你不许同我抢。”白沂柠捧着碗跑远,十分宝贝地护在怀中。 白沉柯看着她护犊子的动作好笑道,“你吃慢些,别噎着了。” 吃了一大半后白沂柠觉得实在腻得慌,偷偷倒了杯清茶,才舒畅不少。 “你吃完了去见一见祖母和父亲。我先去看会儿公文,下午带你去一个地方。”白沉柯抹去她嘴角的渣渍说道。 “好。”白沂柠乖巧地点点头。 除去她在映陇村刚回来的一天一夜,再回白府已一隔了一年。空青苑中伺候的人也多了几个,主卧里那两面书架早就移到了新辟出来的书房里,想是白沉柯平时要处理公务,不比年少清闲。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