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还能有个对着后院的木头走廊,有事没事盘在上面,瘫着,不知时日。 长大了后却没那么天真,房子太大需要许多东西去填充。人多了,燥得慌;东西多了,压的烦。卫生怎么打扫呢?日常保养得请多少人?想来想去,反而成了烦恼,也就算了。 这个小阁楼却不然,一眼望到头。有什么,缺什么,哪儿需要整理一下,灰尘随手擦掉。 方骏就又开始亲她,额头、鼻梁、嘴唇和脸颊。他说都不用担心,她只要操心他就好了。苏小鼎就嫌弃他,说男人的狗脾气,到手了都觉得是自己的东西。占有欲,霸道,不珍惜,最主要是不尊重她的意见。 他就笑,“不就是找个房子吗?” 能绕去天边了。 苏小鼎就吃吃地笑。会谈恋爱吗?不会了吧?反正闲的呢,聊聊怎么了? “闲的呢?”他危险地看着她,“确实是我不对,让你闲着了。” 于是翻身压着她,又是一阵酣畅淋漓。 次日一早,苏小鼎对着镜子处理黑眼圈和越来越过份的颈项吻痕。 md,指定肾虚了。 方骏大摇大摆从旁边过,撩起她头发看了看,随意亲了一口。她气紧,一脚蹬他挺翘的屁股上。他猛然清醒了,把着门框站定,“你干嘛?” “男人一生的次数是有限的,你可悠着点吧。”她给唇抹上一层蜜色,“别等年纪稍微大点,徒伤悲。” 方骏呵呵一笑,颇威胁性道,“你放心,都给你存着呢,全是你的。” 苏小鼎骂了一声,下楼,等到上了车,又忍不住笑起来。 方骏在苏小鼎的屋子里呆了一会儿,这儿被她弄得十分温馨,到处充满了她的味道。他整了整衣服,摸出手机处理了一下杂物,回应了向垣催促回去上班的短信。 苏建忠身体逐渐恢复正常,已经能够正常行走坐卧,出去和人聊天也是中气十足。每天去的时候,他也能拉着他把平城几个老菜馆的菜单说出许多传说来,甚至能将几十年前的老做法和现在的新做法品评一番。 难免就提起苏小鼎的好吃嘴来,小时候如何精细养育,长大了倒是挺能体谅人。 方骏听得蛮认真,说了几样她爱吃的。这一开口,算是彻底打开了苏建忠的话匣子。他从粥饭面食开始讲,到不同肉类的脾性,最后以汤收尾。比较遗憾的是,因为身体不好,有许多忌口之物,便不能和他一起大吃四方。 谈到兴起,难免就有饮食变迁的历史。 苏建忠颇有感概,近年颇起了崇古的风气,也不知从哪儿来的。开饮食店,总要沾宫廷二字;若实在不着边,一定要编一个传说,某某家族某老人意外得什么食物做成什么好吃的;两者均无的话,就来一个少民秘传,传统风味。必定是早时候传下来的,其实也就是个噱头而已。进口的东西万万千,跟历史一样随着时间在变。 这点便触到了方骏的痒痒处,谈性也起来了。他初学厨,自己捣鼓;后来去酒店后厨,跟着练基本功;大学送到国外后,家里彻底管不到他,便很干脆地休学重新申请了厨艺学校。严格论起来,他是中西厨都学,一路辛苦从学徒熬出来的。中餐对火候的精妙控制,对应地方也有类似理论,近年的低温烹饪更是将之发挥到极致。 苏建忠对这又有兴趣了,平时能聊的人本来少,聊到厨事的更少。他手舞足蹈,好几次激动得脸发红。 “天天家里呆着无聊,我自己琢磨了好几个菜。”苏建忠悄悄对他说,“你回去试试看能不能行。不过千万别跟小鼎讲是我自己弄的,她要知道又该骂人了。这死女子脾气和她妈一样,嘴巴不饶人的。你就说是你自己做的,给她试试好吃不。” 老人家是寂寞了,好不容易有个人陪,迫不及待把压箱底的宝贝翻了出来。 方骏滋味复杂地看着那本老笔记本,“叔叔,你就不怕我——” 苏建忠叹口气,挥挥手道,“这些啊,都有什么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