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已经无法面对同胞妹妹留下的独子。 “自然是孩子更重要,这么大的孩子自然是离不得爹娘的。”何氏被司连瑾警告了之后,再不敢撺掇着女儿肖想司连瑾,听司连瑾明显是借口的话,也连忙答应着,没敢顺着安氏的话接下去。 安氏脸色沉了沉,被司老夫人瞪了一眼,没敢多说什么。 梅燕笙的婚事办得简单,倒是司怡然和司羽然都来了,到午后花轿出了国公府,人也就散了。司怡然陶梦阮只见过两回,只是瞧着越发憔悴了些,酒席之后,就带着刚五岁的女儿离开了,陶梦阮不用管宴席的事,叫了司羽然到熙园说话。 司羽然的婚事当初让杨姨娘狠狠地怄了一回,后来长公主府的事,杨姨娘也不知知不知道,只是并没有将司羽然好不好放在心上就是了。如今司蒙闹成这个样子,杨姨娘又找着司羽然,让司羽然求长公主提携司蒙,司羽然对杨姨娘和司蒙早已经心凉,只面上应着,并不打算做什么,陶梦阮叫她,就跟了陶梦阮过去。 司羽然抱了抱珉哥儿,便同陶梦阮在花厅坐下,问陶梦阮道:“今日怎么没见二嫂?” “二弟妹前些天落了水,虽然如今天热了,还是得了风寒,如今还在屋里养着呢,听说昨儿二弟没有回来,二弟妹的病情似乎又严重了些。”陶梦阮答道,安巧巧落水还是上回在湖边等陶梦阮的事,听说当晚就发了热,后来也是是时好时坏一直没有断,而司蒙时不时夜不归宿,安巧巧的病又要严重几分。 “二哥昨夜没回来?”司羽然想起在今天见到司蒙的模样,不由皱起眉头,她经历了许多事情之后,倒是没有了当初恨不得坑死司蒙和杨姨娘的心态,司蒙和安巧巧的事她也听到了一些,只想不通自己才貌品行都一向不错的兄长为何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陶梦阮微微皱眉,一时不知道怎么说,倒让司羽然误会了,有些厌弃道:“二哥他已经到了彻夜在外面鬼混的地步了吗?父亲也不管他?” “……”陶梦阮看了司羽然一点,算了,怕鬼跟出去鬼混相比也不算什么大事,道:“倒不是鬼混,我听说二弟不知遇到了什么事,说是夜夜撞鬼,往庙里求了护身符都不管用,前些天找到一个听说道行很高的天师,说是要在府里做法事,父亲不同意,将二弟责骂了一回,所以二弟昨晚请了天师在外面的私宅做法事来着。” 司羽然原本气愤的脸有些绷不住,一脸错愕道:“大嫂,你不是逗我吧,我二哥撞鬼,然后请天师做法,搞到那个样子?” 陶梦阮原本也是不信的,司连瑾叫人留意着司蒙,跟了好几天才确认司蒙确实是撞鬼找人捉鬼折腾着,连安巧巧和一群通房丫头的争斗都没工夫管了。见司羽然不可置信的模样,摇摇头道:“我知道你很难接受这个事实,但我真没逗你,你不信去二弟院子里看看,里外都是乱七八糟的符纸。” 司羽然惊讶了片刻才算回过神来,道:“二哥他这是怎么回事?他从前素来是不信鬼神的啊!连姨娘求来的护身符都不肯带着。” 陶梦阮摇头,便是司连瑾派了人留意司蒙的动向,也没有一天到晚盯着的,哪里知道司蒙遇到了什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司羽然惊讶了一回,还是没有跑去看陶梦阮说的那些符纸,一时有些不忍直视。陶梦阮倒是没有太在意司蒙的事情,有些放心不下司羽然,道:“你在公主府如何?妹夫还是同以前一样?” “也就是那样吧!”这么长时间,司羽然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舒明义虽然不喜欢她,但也没有乱七八糟的女人放在内院当中,至于那个男宠,就算再得舒明义喜欢,也不可能在内院中走动,再看她不顺眼,也做不了什么,何况长公主自然是向着她的,“大嫂不用担心我,母亲待我很好,我做好媳妇该做的事,其他的也不用我操心,母亲也说了,若是三年之后,他依然这样,就从族里过继一个孩子,养在我身边。” 陶梦阮听着有些心疼,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司羽然如今的情况算是最好的了,至少作为婆婆的长公主是看重她的,也没有将舒明义的事迁怒到司羽然身上。 司羽然见陶梦阮的模样,故作轻松道:“大嫂不用为我担心,我一个庶女,能嫁到这样的人家做正妻已经十分难得了,我没有对旁人说过,我情愿做个有名无实的正妻,也是不愿意做妾的。” 有的人宁愿做大户人家的妾,也不愿意嫁到贫寒人家做正妻,有的人,宁愿过得不那么如意,也想做堂堂正正的正妻,陶梦阮能理解司羽然的心情,当初若是靖国公府逼她做妾,她或许会逃走,从此浪迹天涯。陶梦阮并不觉得这两种想法谁对谁错,只是每个人总有自己的选择,选择了什么,都就只能一步步走下去。 这边正聊着,杨姨娘派人来找司羽然,司羽然虽不大想见杨姨娘,但难得回娘家一趟,没有避着生母不见的理,同陶梦阮道了别,便起身离开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