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全没看懂你在做什么,更加没听懂。” 倒是唐安稍微看出一些门道。 “老大的意思是,薛琪安是被自己爸妈推去火坑的?他们知道凶手是谁,甚至于,他们可能就是凶手的一员?” 可他自己想了一会儿也不明白了,“所以老大,你是看了啥才觉得那对夫妇不正常?” 长羲刚好被秦茶抱着下台阶,闻言冷眼看着他们,“没把档案看一遍?” 唐安冤枉:“看了!七八遍了!” 音音一拍头,“不对劲!档案里那对夫妻的反应不对劲!” “女儿惨死,警督问话,他们夫妻的问答太理智得有条理了,”音音几乎把那几张薄薄的档案倒背如流,“唐安你记得吗,有问题问他们知不知道自己最近得罪过谁,有没有仇家,他们怎么回答的?” 唐安:“一直与人为善,没有仇家,也没有得罪过谁。” 冬瓜回味了一下,“挺正常的回答啊?” “还有,问他们女儿平时常去的地方和接触的人,他们怎么回答的?”音音自问自答,“他们说,女儿很乖,每天都按时回家,所以自己很放心,比较常去的就是同学家,接触的大多也是小朋友。” 冬瓜继续:“回答得很正常啊!” “但是就是太正常了啊,”音音一点一点说,“就像刚刚,老大问他们那天在干什么,薛琪安妈妈回答的是在医院,有人可以为他们作证,你们不觉得她现在所有有关这件事的说辞,都是在或多或少地把自己摘出去吗?” 她反问周围的人,“失去自己的女儿,第一个反应是这样的吗?” “你太臆测了,”杨尘皱着眉头,“这个并不能说明什么——不要从情感层次去揣测,我们要的是证据。” 音音不理杨尘,看着长羲很期待地问,“老大,我说的对吗?” 长羲没直接回答,他吩咐唐安,“薛谷。” 薛谷是薛琪安的爸爸,他们今天并没有看见他。 这意思是要他蹲点薛谷了,唐安点头,“放心,交给我吧老大。” 音音就在旁边嫌弃杨尘,“为什么要我们给你出力,你们警督的人都是死的吗?” “不给我们查,没人敢查,”杨尘也很无奈,“找你们肯定是不得已。” 冬瓜惊悚地退了几步,“妈妈呀,原来不给查吗?我淌这浑水岂不是找揍。” 冬瓜是官二代,父亲是诺亚城九大区长之一。 杨尘正打算回答,就有人从远处喊了一声他的名字,他顿时看过去,他底下的小警察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他少数能信任的手下了,杨尘颇有几分不好的预感问对方,“徐昂,你怎么来了?” 徐昂喘着粗气,大口地换了几次气,才说,“我终于找到你了队长,又、又发现尸体了。” 杨尘神色一凛,“在哪里?” “b区,”徐昂的表情有些难看,“死者还是个熟人。” 杨尘:“谁?” “薛谷。” 这下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好看了,杨尘下意识地先看了一眼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发现他面沉如水。 长羲冰凉地笑了笑,“速度真快。” 杨尘沉重地叫徐昂带路,半路,杨尘还是没忍住,低声问旁边的人,“之前你说了一次七点十二,这是你最后一次敲门,”他顿了顿,“不知道为什么,我总对你的那句‘七点十二’很敏感。” 他低头组织了一下语言。 “我总觉得,你不是单纯地在说一个时间,不是简单地催促。”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