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老师让你去她办公室一趟。” “现在?”孟盛楠问。 傅松点头,正要走却被聂静拉住:“你和我们玩沙包呗。”傅松总是那种漠不关心的样子,那次惹哭聂静之后,女生又好像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又想方设法的扯话题。 傅松摇头:“我不玩这个。” 说完也走了,聂静泄气。 傅松看着孟盛楠小跑的身影,忽然想起年后那天他在书店门口遇见她的时候。一个男人温柔的揉着她的头发,她俏皮的笑着开玩笑,男人也笑。身边的风慢慢大了,他移开视线走向另一边。 小操场上欢声笑语,教学楼针落有声。 孟盛楠踩着台阶上四楼,走廊的风顺拐过来吹进光溜的脖颈,她忙低头捋下挽在肘弯的蓝色校服衣袖,帆布鞋落在地面上轻轻的。她刚走近办公室门口,一个男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风肆虐的更厉害。 ☆、○-1-5 声音近了,她刚好抬眼看过去。 男生蓝色校服短袖牛仔裤,发型散乱,漫不经心的扫了她一眼,又淡漠的移开侧身走远。她好像愣了,就那么站在那儿,耳边听着他下楼踩在楼梯上的咚咚响声,沉闷杂乱,一时竟无法抑制心跳。 “孟盛楠?”办公室里老湿叫她。 女生这才提着沉重的脚步走了进去,老湿递给她一摞英语模拟题说晚自习发下去,放学后收上来。后来再说了什么都没怎么听清,只是听隔壁办公桌的几个老师聊天。 “那个男生又惹事了?” “可不,早上有人打报告说他和人打架。” “现在这孩子管不了,老师没办法,还是多得父母上心。” “他是单亲家庭。”女老师叹气。 “怪不得。” 孟盛楠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下午一直都很低落,打不起精神。晚修校广播里放着周传雄二○○○年发行的专辑,他唱依然记得从你眼中滑落伤心欲绝,温暖中有种热泪烧伤的错觉。调子太忧伤婉转低沉。 “这歌叫什么?”教室里,薛琳问。 “黄昏。” “就说怎么这么耳熟,是那个谁唱的来着?” “周传雄。”孟盛楠说。 “对对对,就他。”薛琳笑,“哎孟盛楠,你喜欢他的歌?” “好听的都喜欢。” 薛琳还在笑:“我也是,最喜欢张信哲的信仰。” 话音刚落地,自习铃响。班里新任了一个专门起歌的官儿,是男生,爱好狂热。预备铃声完了,他就起了个头‘昨天所有的荣誉,已变成遥远的回忆’全班人稀稀拉拉唱起来。 薛琳咂咂嘴:“每次都起这首。” 聂晶从外头背书回来,听见了笑:“要不咱唱水手?” 歌声里,薛琳的声音假模假洋混迹在刘欢的从头再来里:“苦涩的沙,吹痛脸庞的感觉。像父亲的责骂母亲的哭泣永远难忘记……” 孟盛楠笑,一下午的阴郁这时候好像才慢慢驱散了。晚自习老湿没来,大家自觉埋头做英语试卷,几乎没人交头接耳。直到放学,她收完了卷子大家都离去。 薛琳伸了个懒腰和她打招呼再见,她正要走,聂晶拉住她。 “怎么了?” “你帮我问他一个题。”女生声音很低。 孟盛楠不解:“谁啊?” 聂晶指了指傅松。 孟盛楠想问她自己怎么不问,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然后接过聂晶手里的倍速练习册,看了眼正在认真在做5.3的傅松,走了过去。 “帮我讲个题。” 男生慢慢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我看看。” 她递过书。 过了会儿,傅松问她:“哪儿没懂?” 孟盛楠胡乱诌了一个,傅松皱眉:“这你不会?” 她一时无语,侧头找聂晶,却不知什么时候早不见身影。孟盛楠撇撇嘴,从傅松手里拿过书,说弄错了。傅松没说话,又低头做物理。孟盛楠走到门口,又看过去,男生还在做题。 他是个要考中科大的男生,孟盛楠想。 那几天,运动会前期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