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恒也没有去解释,这件事情上,从来都没有公平可言,十指尚且有所长短,更何况是人心。太子身为他的嫡子,自出生后,便被加封为太子殿下,从起点上来说,便是与其他的皇子是不同的,他对于太子的期望与重视自然也是不同的。 而太子自小便没有母亲,是在他的护持下长大,而因为杨蓁蓁的缘故,他与太子日日得见,感情的深厚,也不是几日亦或者是十天半个月才能够得见一回的皇子所能够相比的。 姚玉容期许他将大皇子看得与太子一般重要,实在是太过于贪心。 就像是她贪心自己能够像对待杨蓁蓁一般对待她一样。他一颗心早已经给了杨蓁蓁,杨蓁蓁是他的心悦之人,在萧恒看来,杨蓁蓁是他这辈子唯一主动争取过的女人,而后宫的女人,全部加起来,甚至连杨蓁蓁的一个衣角都比不得。更是别提想要与她平起平坐了。 姚玉容即使在这一刻,清楚的认识到这个事实,却仍然不懂萧恒的心思。 她摇着头冷笑,泪水浸润了她的发丝,她只是再三重复:“皇上,您真的好狠的心,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竟然不惜连自己的孩子,都牺牲了……” 萧恒看着喃喃自语的姚玉容,心中可怜,却又觉得可恨。 他轻声开口打断着,反问着:“朕心狠?朕在如何心狠,又怎么比得过你。” 萧恒想到姚玉容所干的事情,心中的怜惜却是难再,而心中的厌恶与不耐烦,更添了烦躁:“你也是做母亲的人,可是竟然能够对一个不知事的孩童下手,朕才不知你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朕有的时候,甚至想要忍不住猜测着,在对蓁蓁的女儿下手之时,你的心中可曾有那么一丝不忍。” “臣妾可没有皇上的博大,竟然连一个与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都能够做到心无芥蒂,为她主持公道。” 姚玉容嗓子眼发干,听着萧恒的质问,她只是冷笑反驳着。 萧恒深吸了一口气,也是沉默着摇了摇头。 姚玉容嘴角牵动:“臣妾知晓自己罪有余辜,或许臣妾如今走了,对于臣妾来说,也是一个很好的下场。臣妾也不求皇上怜惜,更加不求皇上能够念着这十多年的情分……只是,臣妾放心不下的是自己的两个孩子。” “臣妾做下了罪孽,死有余辜,但与两个孩子无关,他们同样是皇上您的孩子,只求在臣妾走后,皇上能够护着他们。” 姚玉容心中有太多的不甘心,可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到底克制住了。 她在这座深宫之中,克制了这么多年,甚至是在家中的时候,为了在外博取一个好名声,也一直过着克制的生活。原本在临走之前,她真的很想畅快的发泄一通,但是临了,她还是有所顾忌。 到了最后,也只是在萧恒面前示弱了。 萧恒微微点了点头。 姚玉容却还是不放心,只是轻声开口道:“皇上……或许您会觉得臣妾多想了,冤枉了您的心爱之人,甚至还觉得臣妾是以己度人,可是事关玮儿和络儿,臣妾不得不多说一句话。臣妾当初做下的罪孽,也知自己罪责深重,因此常有不安,只觉得承恩夫人只怕这辈子,都要记恨着臣妾,臣妾走了,她没办法再对臣妾做什么,可是臣妾怕她对大皇子与大公主……“ “蓁蓁不是这样的人。” 姚玉容的话还未说完,萧恒便不耐烦的出口打断。 姚玉容心中冷笑,面上却是没有半分露出来,只是目光执着的望着萧恒,语气轻柔而包容:“皇上,您对于女人,还是不够了解。” 女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心软、也是最会心狠的东西。 对着自己的孩子,永远保留着自己最柔软也最好的一面,但对于旁的,尤其是对于害死了自己的罪魁祸首,她们却是会做出许多违反自己原则的事情。 杨蓁蓁走出昭阳殿的寝宫后,并未走远,只是站在回廊之处,梁庸不声不响跟在身后。 而从屋里慢一步走出来的姚夫人与姚玉瑾,尾随其后。 在杨蓁蓁停下脚步后,跟在她身后的大皇子,却是突然指着杨蓁蓁,眼中满是恨意开口骂道:“贱女人!” 大皇子话一出口,姚夫人猝防不及,赶紧伸手去捂住大皇子的嘴巴,但已经来不及了。 杨蓁蓁转过头,目光复杂的看向了大皇子。 大皇子比太子大上几岁,如今也已经是个知事的孩子,即使对于大人之间的恩怨懵懵懂懂,可也绝对不是还在学话的阶段,他显然是能有自己的独立思考能力了。 杨蓁蓁不知道他知晓她与姚玉容之间多少恩怨,但从这个孩子怨毒的眼神中可以看得出来,他恨她。 杨蓁蓁目光直直的看着大皇子,大皇子虽然身份尊贵,可到底还是个孩子,加之姚夫人方才的举动,让他忍不住开始有了一些心虚,也开始变得害怕了起来。 大公主萧络同样紧紧攥着大皇子的手,似乎是想要保护她,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