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有数,我那些兄弟蠢是蠢了点,这次暗杀也算是帮我有了个幌子转移那些警察的注意力。他们要查就让他们查,我倒要看看他最后能查出个什么花样来。” 回想起刚才那个警察看似云淡风轻却咄咄逼人内涵他的样子,厉寒时心中的戾气就开始翻腾不止。 他讨厌这个男人,从刚刚看到的第一眼起就是没由来的近乎本能一样的讨厌和不喜。 本来面对那些警察时他可完全可以装个好样子认真周旋应对,但那个叫陆郅的警察让从心底泛起躁郁和厌恶,以至于有些失了处事分寸,他想那个警察应该是看出了一些端倪来了。 但是,那又怎样呢?能把他怎么样呢? 他的眸色越积越狰狞,看着自己打了石膏绑紧了绑带的右手,喃喃道:“只要我活得好好的,就别想有人左右我限制我!罗卡得拉家族的那些蠢货不行,那个林先生不行,警察也不行!” 金发男在旁边看着,心中悄悄打了个寒颤,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几张图片递到厉寒时跟前,“对了先生,这是您之前要我们调查的那个救您的女孩的资料。” 最上面是一份资料,但只有短短一行字:宋静姿,26岁,住址,燕桥市东城区青鱼巷36号,独立经营一家甜品店。 厉寒时将这些来回看了两遍,然后斜眼盯向金发男,“没了?” 金发男迎着他渗人的目光,硬着头皮回答,“没了。” “就这些?” “就这些。” “给了你三天的时间你就弄来这几个字母?” 金发男喉头一紧,急忙弯腰低头认错,“对不起,先生。我们在华国的人手本就不够用,与林先生那边的合作不能断,警察又每天在门外盯得紧,所以……” 所以就是找的这些都费了老鼻子劲儿,他们现在本就行动艰难,要干的正经事人手都嫌不够,还要打探一个和他们八竿子打不着的土生土长华国女人的背景,可不是嘴皮子掀一下就能办成的事,说的不好听点,甚至还不如去问门口那警察来得省事多了。 厉寒时:“我要她的最详细资料,性格、爱好、家庭背景、感情状况等等一切,我不养废物你是知道的。” “是!”金发男大气不敢出。 厉寒时没再理会,手指划过去翻附在后面的照片。 第一张照片在隐蔽处拍摄,女孩站在马路边,裹着一身严严实实的羽绒服,半张脸埋在驼色的大围巾里,只露出一双圆亮的眸子。 第二张照片背景是在室内,女孩趴在柜台上垂眸低头认真地在写什么东西,别在耳后的黑色长发有几缕散落在她额前,嘴角弯出一个微笑的弧度,双眼也微弯成半圆,似乎是在笑,大概是因为室内偷拍容易被正主发现,这张照片的拍摄角度奇特歪斜,但厉寒时也算是看清了她的长相。 和他的母亲一样,这个美丽的东方女人,黑发黑眸,肌肤如他珍藏的白瓷,鲜红如玫瑰的唇,五官不如e国女人深邃,但有她特有的柔和而精致。 然而和他记忆中母亲不同的是,这个女人的笑容明媚而灿烂,很鲜活朝气,而他的母亲从他在他年幼的记忆中最是温柔婉约,眼睛里似乎总带着一点弱不经风的愁容,对谁说话都细声轻语,只有在他父亲来看他们母子俩的时候才会对着他父亲有一些爱慕而克制的浅缓笑容。 他一直以来都认为华国的女人应该都是他母亲那样的,可是这个他在华国第一个接触的女人显然和他母亲是不大相同的。 手指轻轻一划,下一张照片中她笑得比上一张更加肆意,站在落地窗的货架前,手里托着一块草莓蛋糕,似乎在和身旁的人说笑,笑得整个人都微微后仰,眼睛笑眯成了月牙。 他的母亲近年来疾病缠身已经没有多少寿命了,病痛侵蚀了她的外貌,厉寒时记忆中她曾经美丽与神秘样貌在日渐模糊,但他能清晰回忆并区别,这是母亲不论在年轻时还是如今生命最后几年都不曾有的鲜活灿烂。 厉寒时一瞬不瞬地盯着照片上的人,眸色渐深,他在脑海中回忆起淡出昏迷时意识半梦半醒间所触到的那个温暖清甜的气息。 原来你长这样啊……似乎很爱笑呢。 舌头舔过上颚,厉寒时手指轻轻摩挲过照片上女孩的脸,很期待接下来和你的见面啊…… 金发男在边上偷偷觑着,见厉寒时眼中明显带了兴奋之色,他不禁也替这个女孩叹息一声,他跟着他的这个老板五六年了,也已经很熟悉他的一些神情姿态了。 这就是他狩猎时瞄准了猎物随时准备出手的样子。 *** “嘶~~” 宋静姿冷不丁狠狠打了个冷颤,下意识出口的抽气声都带上了走调的颤音,手臂上迅速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很疼吗?”正在给她手掌伤口涂消毒碘酒的医生抬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