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恼火的语气,“那你怎能失信于她,你知不知道她昨日一直从天黑等到了天亮,她回去便病倒了,还以为是我负……” 他止住了话,看着姜荺娘的目光颇有些不喜,“我听闻荺娘妹妹与沈姑娘从前是好友……她一个柔弱女子在你落难的时候没能帮到你难道这也能怪她,你这样害她,难道就不会良心不安吗?” 薛桂琬错愕地看向姜荺娘。 姜荺娘心下喟叹。 幸而没有真的与这薛家哥哥说过沈妍月什么。 否则她必然要被众人误认成个背后议人长短是非的小人了,那样她还有何脸面在薛家待下去? 薛桂琬道:“二哥哥说话着实有失了风度,阿芙孤身一人来我们薛家,你这样污蔑她,却是欺负人了。” “三妹妹心善也就罢了,我说的都是事实。”薛秉墨下巴微扬道。 姜荺娘扯着薛桂琬袖子,阻了对方的话,这才看向薛秉墨道:“若二哥哥如此意难平,我愿意去向沈姑娘道歉。” “什么……”薛秉墨一脸的错愕。 姜荺娘道:“二哥哥是读书人,明是非,懂道理,你既然这样生气,自然都是我的错。 只是即便事情重来一次我也不会答应替沈姑娘带话。” “我本就是寄居之人,遇到这事不仅不告诉长辈反而私下里替你们牵线,只怕对不住外祖母对我的维护之情。 是以我拒绝了沈姑娘,一字一句告诉她,我绝不会与她送话。 二来,她既等不到人,却也不肯托人去问二哥哥你,是何缘故二哥哥该去问她,并非是我造成。 她等完一下午又等了一整晚,能夜不归宿,那也是她家里教养的事情,我自己尚且在垂花门内一无所知,如何能掌控她的行径。 我与她非亲非故,她出了什么岔子,我着实没资格去规劝。 但我与二哥哥是携了表亲,二哥哥的教训我自然是听得的。” 她这一席话将沈妍月这件事情揉开来说,半点含糊也不容,反倒叫薛秉墨清清楚楚地尴尬起来了。 他要怪她什么? 怪她固守规矩,拒绝了沈妍月,但沈妍月耳朵有问题没听见? 还是怪她在她薄香居睡觉的时候却没有去提醒沈妍月早点回家? 他全都栽到姜荺娘的头上,不就是欺负人吗? “那沈家姑娘真是极好,不声不响的就能叫我家姐妹受委屈了。”薛桂琬难得有了几分火气,“我家阿芙也是个妹妹,她尚且还需要旁人来提携管束,如何能去做那沈姑娘的长辈为沈姑娘的行径负责,想那沈姑娘年纪也不小了,若是什么事情都拎不清的话,就不要出来丢人了。” “三妹妹……”薛秉墨看向薛桂琬,也解释不出什么来。 薛桂琬牵着姜荺娘便出了门去。 薛秉墨懊恼得很,心想自己怎么就没忍住说出来了,既伤了兄妹情面,还累得沈妍月落下个坏印象。 待薛桂琬与姜荺娘回了薄香居,她才安抚姜荺娘道:“你方才不必那般委屈求全,他想叫你与那沈姑娘道歉,想来祖母也不会饶他的。” 姜荺娘淡笑,道:“我哪里是委曲求全,不过是顺着他说,将话掰开来让他自己看看他到底是有理还是无理的,想来他自己也就能想明白了。” 薛桂琬了然,与姜荺娘相视一笑,道:“是这个理了,叫他羞死自己才对。” 这日,正逢薛老太太大寿之日。 薛桂琬与姜荺娘献上了绣的千秋万寿圣心图绣屏极是讨薛老太太的喜欢,又当众展示给宾客看,赢了好些赞赏。 待后来遇到沈妍月,她想来与薛家姐妹说话,却并无人理睬她。 “几位姐姐怎么在这里,待会儿便要入席了吧?”沈妍月上前来道。 薛桂琬听得她的话只笑着与姜荺娘道:“多亏妹妹画功了得,不然我们都绣不出那么精致的东西了。” 薛桂瑶转过身去,挡住了沈妍月的视线,道:“别在这里说话了,咱们换个地方。” 沈妍月咬了咬唇,面子上抹不开也笑不出来,转身就走了。 薛桂瑶察觉了才回头看了眼,说:“这种人心思下流,想来也是配不上二哥哥的。” 薛桂琬极是无奈道:“可是你没有瞧见二哥哥护着她的样子,当真是迷了心智,蛮不讲理。” 薛桂瑶听薛桂琬描述便觉得膈应,对姜荺娘道:“阿芙你只管放心,咱们是不会与这种人交好的。” 姜荺娘道:“有两个姐姐护着我,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这会儿府上的客人越来越多,片刻薛桂瑶与薛桂琬便忙着应客,姜荺娘正想着自己也不认识哪个,想先入席上安顿下时,便瞧见了一个眼熟的妇人。 那妇人似乎打量她许久,见姜荺娘察觉,这才笑着招来姜荺娘。 姜荺娘迟疑过去,与她见过了礼。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