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荺娘拿到眼底仔细看,发觉梦中的香气便是从这木偶身上来的。 她再仔细打量,竟觉得那衣裳也眼熟得很。 这不是庄锦虞春穿戴的式样,又是哪个? 姜荺娘没忍住笑,将芷夏叫来。 芷夏看到她手里那木偶更是心虚。 “姑娘莫要见怪,是那位瑾王殿下叫奴婢这样做的……” “他叫你这样做你就这样做,你是谁的丫鬟?”姜荺娘脸上也没了什么笑意。 芷夏吭吭哧哧也说不清楚,只含糊道:“姑娘的事情老夫人对奴婢已经很是不满,是……是瑾王殿下说奴婢可以继续留在姑娘身边,但要替他传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才行……” 姜荺娘扫了她一眼,虽没有责怪她,但也并不赞成她这样做。 只是她到底没有制止芷夏。 只怕以庄锦虞那性子,她若是能处置了芷夏,他便能重新安插个叫她拒绝不了的人。 她索性也就不去废那个力气了。 “姑娘,早上的时候大房的丫鬟也来过,说是大夫人想要见您,我只说姑娘未醒来,她便回去了,我猜想她待会儿兴许还会过来……” 姜荺娘道:“她待会儿若再过来,你便回绝了她就是了。” 这个时候再去见刘氏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芷夏暗暗记下,果真将片刻之后又来的丫鬟给打发走了。 而大房那边刘氏在姜荺娘回来之后便迟迟没有露面。 一来薛桂珠做了丑事,叫她没脸见人,二来她自己也用了龌蹉的心思,故意给姜荺娘择了个性情暴戾的人家也被揭发出来,她实在是丢人得很。 只是她没想到她一早上托了丫鬟去请姜荺娘过来,对方竟还拿乔不来。 “珠儿呢,叫她出来。”刘氏烦躁上火,只叫那丫鬟将薛桂珠叫出来想想主意。 岂料那丫鬟听了她的话后,神情反而愈发慌乱。 刘氏察觉出不对,忙问她:“你这是什么表情,难道珠儿不在她的房间里?” 那丫鬟闻言连忙下跪磕头,与刘氏道:“是姑娘要奴婢瞒着的,她说奴婢若是不应,便要奴婢全家好看……” 刘氏大惊。 这当口,薛桂珠却不在薛府里,而是不知道想了什么法子将秦砚给约了出来。 秦砚大抵怎么也没想到这个表妹竟变了个人似的,他本想劝她几句,只是才进了那茶楼的包厢里没多久,秦砚便见鬼似的离开了茶楼包厢,而薛桂珠却在众目睽睽下衣衫不整地追他出来,一时间令人议论纷纷。 这种坊间轶事最难藏住,在薛桂珠回到府里的当天,一些乱七八糟的话也都传到了薛府里头。 薛老太太听说了这事情,大骂大房的人都疯了。 “这时候竟还不看住那孽障,叫她跑出去发疯,她这是把我薛家的颜面置于何地?!” 她急匆匆带人赶去了大房,却见薛桂琬满脸泪痕地跪在地上。 “怎么回事儿?”薛老太太问道。 刘氏却怔怔道:“母亲,你帮帮我,帮帮你的孙女,她如今名声都被那秦砚给毁了,我想,不若叫琬姐儿出面承认白日出现在茶楼里的女子是她,叫她代替珠儿嫁给秦砚做妾……” 薛老太太越听越觉得荒唐。 “三丫头已经许了人,你竟连她也不放过!” “母亲,我不要姐姐替我,我心甘情愿做表哥的妾室……”薛桂珠话还没说完便被刘氏打了一个响亮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