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瑄见到了她,与俞太后行过礼后,亦与她行了一礼。 俞太后见着她便露出了笑来将她叫到身边来,待她倒也极是亲切。 白凝瑄与俞太后道:“我与姜姐姐相识,她能做瑾王妃我亦是高兴得很。” 俞太后拍了拍她手背,道:“我倒不知你们关系好,既然如此你们兀自去聚吧,我早上起来的早,这会儿竟还想睡会儿。” 姜荺娘闻言也只得告退。 待屋里头人都走了,嬷嬷扶起俞太后,却又听俞太后淡声吩咐:“那个叫玉露的宫婢拖出去杖毙。” 嬷嬷见她这般果断,问道:“您好端端的怎要她性命?” 俞太后眉宇间多几分不耐道:“不过是叫她去看看瑾王与王妃婚后生活是否合宜,她却擅自以哀家名义行事,真是荒谬可笑。” 嬷嬷便更奇怪道:“可玉露从未说过她以您名义行事。” 俞太后扫了她一眼,扯了扯唇角:“瑾儿性子极好,岂会轻易驳回哀家的面子,哀家也没想针对王妃,只是想要调、教一番,既然她乖巧也就罢了,若不精明,瑾王府里也还有侧妃位置空着,往后变数谁又知道。” 嬷嬷道:“也是,原本您心里属意的是白姑娘……” 俞太后道:“有什么关系,日后她若是有机会做个侧妃,那也是她的福气。” 嬷嬷附和地点了点头,心里却想俞太后还是十年如一日的偏心,人家白姑娘从王妃的地位滑到侧妃的地方不觉委屈,竟还是福气?可见瑾王殿下在太后心里是个怎样的香饽饽。 这厢姜荺娘与白凝瑄在一处难免觉得有几分尴尬。 旁的不说,只说那日去白府时所发生的事情,都足以叫这白姑娘委屈上好久了。 再说近日,姜荺娘也没曾想到,白凝瑄竟对庄锦虞的习惯了解得很,那日棋馆她必然不是头一回巧遇了。 仔细想来,她身边有个什么人,庄锦虞是一清二楚,而庄锦虞身边的桃花,她还当真一朵都不知晓。 “说来也不怕姜姐姐笑话,从前我一直以为我会嫁入瑾王府里……” 姜荺娘正走着神,突然听她开口便是这么直接的话,亦有些汗然。 所以呢,她是不是应该惭愧一下? 白凝瑄扫了她一眼,低声道:“姜姐姐不要误会,知道姜姐姐做了瑾王的王妃我也很高兴,那日姐姐送我的簪子我一直都好生保存着,想来我与姐姐天生就有姐妹的缘分,合该珍惜才是。” “也都是缘分,你既不介怀过去事情就好。”姜荺娘回她。 “我也不喜欢与姐姐绕弯子了,有一桩事情我正想告诉姐姐。”白凝瑄却顿下脚步与姜荺娘道:“实则我长这么大以来与瑾王殿下一直都相识,我自幼也曾过要与他在一起,只是与姐姐的所思所想不同,姐姐嫁给他,一辈子都是王妃是正妻,而我则不同。” 姜荺娘见她说完朝自己看来,便问她:“怎么个不同?” 白凝瑄道:“我甘愿入门做他侧妃,只要能在他身边便满足了。” 她见着姜荺娘的表情一点一点凝固,却都在她意料之中。 白凝瑄扯了扯唇角道:“世人皆重名利,我却只喜欢与他独处的感觉,是以我说我与姐姐有姐妹的缘分,今日说了,也只是希望姐姐莫要介怀,男子身边从来都不会只有一个女子,所以于我而言,在他身边是个什么身份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姜荺娘听罢,脸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