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再计较,但却不想叫你以为我是个小人,是以只将这事情告诉陛下一人,至于旁人怎么看,都随他们去吧。” 她这么说,让盛锦帝很是惊愕。 她如今连这些都能够不再计较,可见是真心实意地放下了。 盛锦帝虽对她看法有了改变,但并未多说什么。 这时林皇后身边的嬷嬷走到外面去,拉拢来一个宫婢,道:“回头见了瑄妃,你该知道怎么说了?” 那奴婢低声道:“奴婢知道,奴婢是瑄妃安插在皇后娘娘宫中的眼线,只要将这簪子的事情告知了她,哄她去告诉圣上。” 嬷嬷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去吧。” 那宫婢去后,很快便将这消息告诉了白凝瑄。 白凝瑄道:“竟有此事?” 宫婢道:“正是,娘娘这时与圣上说,届时圣上只会觉得您不仅不争风吃醋,还替皇后说话,觉得您宽慈。” 白凝瑄微微颔首道:“还是你聪明,这事情本宫记下了,你回吧,若是再有什么事情,莫要错漏了就是。” 宫婢说罢便离开了。 白凝瑄想了想,便让膳房的人炖了乳鸽汤。 白日里盛锦帝办公,歇息时候,她便将汤端送进去。 盛锦帝见到她,极是高兴。 白凝瑄若非得他喜欢,也不至于能脱颖而出升了妃位。 他正要问她有没有什么短缺的,哄她高兴,却听她道:“陛下,臣妾有个事情要与您说。” 盛锦帝道:“何事,你说就是。” 白凝瑄便把簪子的事情说了一遍,“想来这都是误会一场,会不会都是那宫婢作怪,这才令您误会了皇后娘娘?” 盛锦帝反倒拧起了眉。 当日林皇后分明说过这件事情只告诉了他一人,白凝瑄是如何得知的? 后宫一些小把戏他心中是清楚的,但他并未将白凝瑄这般清纯年轻少女看做那些心机深沉的老人。 盛锦帝宫中什么美人没有见过,他喜欢白凝瑄自然不是单纯喜欢她的外貌,她的才华与她所展现出来的性情都是他所新鲜喜欢的。 只是如今听她这么说,他竟觉得她却失了纯真,叫他喝着口中的汤也顿感索然无味。 白凝瑄见他听完这些并不是很高兴,只当他仍不肯原谅皇后。 她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也就识趣的退下了。 盛锦帝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心中有些喟叹。 这后宫可真是个能改变人的地方,连瑄妃那般单纯的人都会变得心机,他又怎能过于苛责皇后? 只是他心思已经不在公务上了,已经有两个人在自己面前提及了瑾王妃的事情,他思来想去便令人将瑾王妃传召进宫来。 姜荺娘受了天子召见,自不敢耽搁换了衣服便进宫去觐见。 “王妃在瑾王府中一切可都还适应?”盛锦帝问她。 姜荺娘不知他唤自己来意,只恭敬说:“妾身一切都好,多谢陛下关心。” 盛锦帝微微颔首,又道:“那日皇后赠你的簪子,你今日带来没有?” 姜荺娘见他忽然提及此事,怔了怔,随即回话道:“此物乃是皇后所赐,妾身珍藏之,不敢轻易戴在身上。” “无妨,叫你府中仆人去取来也是一样。”盛锦帝说道。 姜荺娘觉得他态度有些奇怪,便按天子所言,令仆人回府去找冯嬷嬷取送来。 待那簪子拿来便交由盛锦帝手中。 盛锦帝打量一眼,果真看到了上面“皓月”两个小字,心中愈发相信了林皇后所言。 原来当真是他习惯性地冤枉了林皇后。 如今再瞧眼前的姜荺娘,竟也显得十分可疑。 这女子当日却是瑾王亲自向他请求来的,可见这女子是个有手段之人。 再说此乃袭国物件,当初应该是损坏在袭国使者手中,如何就到了她手里,难不成是私通袭国人得来的? 姜荺娘见他脸色逐渐阴沉,正不知如何应对,这是庄锦虞却在外求见。 盛锦帝见到庄锦虞,问道:“你怎来了?” 庄锦虞道:“微臣听闻王妃再此,便想接她一起回府去。” 盛锦帝压抑下心里的怀疑,笑了笑说:“你倒是个护妻的,朕也就问王妃两句话罢了,你们去吧。” 姜荺娘松了口气,这才与天子行了一礼,离开皇宫。 回途路上,姜荺娘将那簪子仔细抚摸,想起盛锦帝的动作,便也翻转过簪身,看见上面刻有小字,一时也有些疑惑。 庄锦虞道:“莫要忧心,圣上有时是有些多疑,但却不会胡乱降罪于人。” 姜荺娘听得他的安抚,便点了点头,将东西收起。 翌日,林皇后早早起身,焚香拜佛之后,她从请回来的菩萨座下摸出了一只不足巴掌大的印章。 那印章没别的用处,却能够调用天子豢养的轻甲卫。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