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云两眼里的光暗了下来,她使劲挣扎开来,想着自己不如死了算了,拔腿而起,飞快的朝墙上撞去。大厅里当下乱作一团,好在有护院眼疾手快,只让她的额头撞青了一大块。 淑云大声嚎哭着,云浅皱起了眉头,对刘婶子道:“你亲自送她去,也对何太太说说,是她自己不愿进她家门,这才撞伤了头。” 云浅说着,捂着鼻子离开了花厅,淑云的哭声渐渐低了下去。 解决了淑云,她让人把何绍也放了回去。何绍依旧和前世一样,已经被傅沉越下令阉了,不过前世他最后被折磨着死在了王府,这一世淑云在何家必定不会安分,而何太太也不会放过让自己儿子失去命根子的人,有她们互相磋磨,两个人谁也讨不了好。 当晚,一顶小轿,一张担架,将淑云和何绍都送去了何家。 …… 傅沉越醒来时已经过了半个月了,这段时日,有着皇帝的话在前,陆云待在侧院不敢生事,下人们对云浅这个假王妃也多了几分尊重。云浅乐得清静,天天在府里听戏赏花,好不惬意。 听下人来报傅沉越已经醒了时,正在听戏的云浅皱了皱眉头,她现在是对傅沉越爱的深沉的陆浅,只能扔下戏班子去了傅沉越的房间。 傅沉越的身体素质其实不差,但是在故事情节中他必须昏迷这么久,原主才能被女配虐的那么惨。云浅对这个世界早已淡定了,所以看见刚昏迷醒来的傅沉越已经自己坐在床上喝水时她也一点都不惊讶。 她低着头,酝酿半天情绪,眼眶总算红了,一步步走进屋里,到了傅沉越床前。 两人相顾无言,傅沉越目光深邃,半晌才说:“那晚你去哪了?” 云浅低头拿着手帕在眼底轻轻碰了碰,轻声道:“我刺了你一刀,心里怕就在房里躲着,后来就糊里糊涂的睡着了。醒来才知道淑云已经偷了我的簪子跑了,而且被你们当场抓了她与何绍……” 她说不下去了,拿手帕抹着泪。傅沉越大概在判断真假,云浅才又道:“我已经将她与何绍送去何家了,让她做了何家的小妾,也不枉她在我身边伺候的这十几年。” 傅沉越嗯了一声,面色阴鸷。 云浅往后退了一步,傅沉越却已经抓住了她的手腕,力道大的几乎要将她捏碎,语气像卒了毒一般寒凉:“陆浅,如果叫我知道你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云浅面色惨白,唇瓣轻轻嗫嚅着:“……我对你如何你还不知道吗?” 她说着,两行清泪落了下来,“傅沉越……你总是不相信我,罢了,你与你始终是……” 傅沉越轻哼了一声:“闭嘴,你最好老实一点,安安心心待在王府,我不会亏待你。” 云浅委屈的应了声,见傅沉越力道放轻,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外面突然有人来报,侧妃听说王爷醒了,在院外求见。 “陆云,”傅沉越冷笑了一声,“这个女人还敢来,也不怕本王将她碎尸万段。让她进来!” 云浅似吓了一跳,问:“妹妹怎么了?” “不关你的事,”傅沉越面露嫌恶的咆哮,在见着云浅颤巍巍的眼神后又放低了声音,“你以后离她远一点。” 话音刚落,陆云已经盈盈走了进来,她穿着藕粉小裙,头上点缀着粉色发簪,傅沉越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 “妾身见过王爷,”她跪下行礼,在抬头见到云浅时眼里闪过一丝恶毒,“见过王妃。” “云妃,本王在昏迷之前听你说王妃欲与何绍私奔,本王记得当晚王妃并没在你所说的现场,如今也好好的待在王府,你来与本王和王妃解释解释。” 陆云惊慌失措的看着傅沉越,又看向若无其事连眉头都没挑一下的云浅。她跪爬到床边,抓着傅沉越的手,却被傅沉越嫌恶的甩开了。 “王爷,我也是被骗了,被人蒙蔽了。” “云妃,你当本王是三岁幼儿吗?” 云浅喝着茶,不动声色的笑了,倒不是别人当他是三岁幼儿,这傅沉越本就在情爱之事上不够聪明,不然前世的陆浅也不会死的那么惨。他稍微被人欺骗一两句,陆浅就成了万恶不赦的人了。 “王爷!”陆云无助的摇着头,“我是偷听那淑云所说,我也是怕你被姐姐骗了……我那么爱你和姐姐,我怎么会做这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