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口气不小。”二老爷嗤笑。 “我有这本事。”云浅抬头看他。 二老爷终是败下阵来,道:“我与你祖母商议好了,日后,你便是薛景宁了。” “那宁哥儿呢?”周氏忍不住问,薛景宁虽也不是她亲生的,但是体弱多病,从小生母亡故,也算是在她身边养大的。 “我会把利弊说给他听,想来他也是会明白的。至于他身边的丫鬟,都寻了错处打发的远远的,”二老爷叹道,“宁哥儿,就养在家中,横竖不亏了他。” …… 薛明浅对薛家的影响不可谓不大,这些日子见她在家中好生养着,其他几房不免有着意见。大房太太如今在管家,多次在老太太面前问过对薛明浅的处置,她心中恨薛明浅恨不得她去死,面上却也只能陪着笑让老太太打发薛明浅出去做姑子。 不过这事知道的人到底是越少越好,没过几日,二房后院里原放杂物的一处屋子被腾了出来,修缮一番,充作佛堂。薛明浅被罚在佛堂里青灯古佛,一世不得出来。 而云浅,则穿上了男装,变成了薛景宁。 她坐在铜镜前,虽说两人是双胞胎,稍微化化妆,外人分辨出来不难,但是薛家其他见过薛景宁的人也是能看出来的。薛府中人口众多,难免有些人会出去嚼口舌。既要变成薛景宁,那定是要化的最像才是。云浅调出了以往用过的美妆系统,细细调整了起来。 半个时辰后,薛景宁的声音在外面响了起来。 “三姐,我可否进来?” 云浅应了一声,薛景宁踏进云浅房间,见到眼前的人,即刻就傻眼了。 薛景宁体弱,是以比薛明浅瘦弱了一点,其他,如今的两人却是一模一样。 薛景宁笑了,道:“爹同我讲了,我还怕你扮的不像,没想到见着你就像照镜子一般。” 一句话说完,他忽地就咳了起来。 云浅忙倒了一杯热水给他,又观察着他的举动,薛景宁身体不好,十月的天已经穿上了披风,手里还捧着小暖炉。 “你怪我吗?”云浅问道,到底是她占据了薛景宁的身份。 薛景宁笑道:“三姐不知,我心中也有一番大志向。奈何天生体弱,别说去考试了,就连出了房门走几步都撑不住。如今三姐用我的名字,何尝又不是替我活着。” “你放心,我定不会叫你失望。” 薛景宁道:“我已与爹商量过了,后院的佛堂由我去住,你便搬去我的房间。” “那怎么使得?佛堂里条件艰苦……” “放心,我屋里有的,佛堂里也尽有。横竖我平日不出门,在哪都是一样。”薛景宁坐在云浅的镜子前,道:“三姐,正好你换了装,你也给我拿套衣裳来换了,出了这门,你就是薛景宁了。” 云浅没想到薛景宁竟会如此就答应了,无论如何也是她欠了薛景宁的,便悄悄倒了两滴灵泉水在热水里,叫薛景宁喝了。虽不会让他的身体彻底好起来,但是至少能保他十年内性命无忧。 到了晚上给老太太请安的时候,云浅提前半个时辰出了门,去了上房。 她一进上房院子,就有嬷嬷来扶她,急道:“四少爷怎么来了?身边怎么也不带个丫鬟,你这手冷冰冰的,怎么也不将暖炉拿着。仔细到了夜里又不舒服。” 嬷嬷一路将她扶至老太太门前,早已有丫鬟在外面等着她了,塞了个暖炉给她,道:“老太太念叨您许久了,只这两日身上不舒服,才没去看你。” 云浅点头,道:“我知道三姐的事叫老太太烦忧了。” 见了她,老太太恨不能亲自起身,云浅却先她一步走了过去,跪在了老太太面前。 “地上凉,宁哥儿快快起来。”老太太说着,又将屋内的下人都撵了出去,让老嬷嬷在门口守着,防着人偷听。 老太太道:“可是你父亲已将这事跟你说了,你是如何想的?你若不愿,我们也不能强迫你,只你别怪祖母。” 云浅抬起头,笑了笑,道:“祖母,你瞧我是谁?” 老太太愣了愣,仔细看着她,“宁哥儿,你这是……” 面前的人唇红齿白,脸上明显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