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爷呵呵笑道:“后日休沐日,我已答应了贱内,到时候带她和儿子们去郊外庙里去捐些供奉。” “这些事安排下去便是,”镇国公笑道,“菩萨自能感觉到你的诚心。” 二老爷转身往前走,边走边道:“可不得诚心吗,家中女儿还在佛堂待着,自然不能怠慢了菩萨。” 镇国公一怔,没再跟上去。 二老爷冷哼一声,快步走了。伸手不打笑脸人?呵呵,他偏打,看见镇国公那张脸就想打,扇来扇去。而且如今他身后已经有了晋王这个坚实的后盾,不……他成为了晋王的坚实后盾,心底更有底气了。 镇国公转道去了太子府,与太子在书房里下棋。 “薛大人任尚书,人人皆知是晋王提的建议,也不知他到底有没有偏向晋王。”镇国公道。 “那个蠢蛋本来已经被父皇放弃了,老三看上的怕也是他的儿子,”太子吃了镇国公好几个子,又执了白棋,道,“不过一个小三元,就叫这么多人着急了?” “当然还是看热闹的居多,如今京中看似太平,实际风声鹤唳,晋王有异心的事已经不是秘密了。一个日后可能的助力,大家当然都想拉拢过来。可惜,我家与薛府早已结了仇,薛大人连个好都不肯卖给我啊。” 太子摇摇头:“操之过急,待到乡试之后再说。” 薛府热闹了半个月才慢慢的静了下来,云浅终于可以安心看书了。别人都是十二个时辰,她却每日让自己在空间里待够十二个时辰,足足比别人多出一倍的时间。更何况,她有足够的金手指,即便如今真有聪明绝顶的状元之才,遇到这个有无数治国实战经验和过目不忘本领之人,也只能说自己倒霉了。 过完年,日子过的便快了,一年时间很快到了,这一年,薛景元的亲事办了,大太太也从院子里被放了出来,看似老实,却不知是不是真的不再作妖。只她如今的儿媳妇不比前世,不再是她能轻易磋磨的了的了。 乡试之前,周氏却突然焦躁了起来。 “我真是怕,以前是童生试,秀才罢了。如今却是举人,之后还有会试,殿试,还要面见圣上的,景宁真的可以吗?”她坐在老太太房里,皱眉看着云浅,对老太太道。如今薛明浅与薛景宁的身份对调已有两年,就连私下里周氏也早已改了口,免得叫人怀疑。 老太太也看向云浅,云浅却笑道:“无妨,如今确实是骑虎难下了,不过,这也是当初我的初衷。参加科举并不只是想考验自己,薛府与镇国公府的仇已经结下了,不是他死就是我们亡,那就要想办法让他们死了。” “辛苦你了。”老太太道。 云浅摇摇头。 “二太太,这件事便不要再担忧了,当初咱们家走上了这条路,就没想过回头的。” 周氏叹了口气,才应道:“是。” 乡试一过,众人自然就想起了去年的小三元薛景宁,纷纷等着看他能不能上榜,会排在第几名,会不会像他祖父那般一路青云直上,还是不过是昙花一现,让大家失望。 放榜那日,不光去考试的考生,连京中好些大户人家都派了人去看榜,拥挤的人群挤在那里,好不热闹。 薛家的小厮也着急的不得了,他定要抢到头一份赏金的,倘若四公子中了榜,家中的赏银肯定不会少。小厮挤在人群中看了榜,几乎喜的要晕过去了。 解元!解元!他要疯了,恨不得飞回薛家去拿赏金,四公子考了案首时就有十两赏金,考了解元岂不是有五十两! 老太太抱着佛珠,独自守在正房里,她有些紧张,把来这边等消息的人都赶了回去。 放榜了,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小厮飞快的在府里跑着,大声叫着:“四少爷中解元了!四少爷中解元了!” 大房的大太太差点晕过去,咬着牙坐在椅子上,周氏真是好命,原本一个病恹恹的庶子,居然能突然变成了神童?她家的庶子别说读书了,怕是连蒙学都还没读完,至于嫡子,明年的院试还不知道能不能过。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周氏得了消息,让人给报喜的小厮称了银子,带着云浅往正房去看老太太。 老太太听闻消息,几乎要老泪纵横了,看着老太爷的牌位,哭道:“后继有人了,老太爷,后继有人了。我管她是儿子还是女儿,她是我薛家的人,日后她就是景宁!” 十六岁的解元公,连皇帝都惊动了。 他破天荒的留下了二老爷,带着他在御花园赏花。 二老爷擦擦头上的汗,人人都说伴君如伴虎,他这只是陪着赏赏花,就已经吓的满头大汗了。 皇帝找了湖边的亭子坐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