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那拉太太的大嫂钮祜禄氏却关注另外一个重点,迟疑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妹妹,外面那些流言到底几分真几分假啊,淑慧丫头穿布衣服出门,那说明她平日也穿过布的吧。真有困难的话,千万别不好意思开口,可别那玩虚的。” 钮祜禄氏这么一说,二嫂佟佳氏也忙道,“别的不说,总不能委屈了孩子吧!淑慧丫头生的花一样,你舍得亏待了她,我可舍不得。妹夫前些年一直放外任,素日里只有书信往来,我们也不知道你日子到底过的如何,要是真手头紧,就跟我们说,咱们一起想法子。” 二舅母佟佳氏的话倒是解了淑慧的一个疑惑,按理说舅舅和母亲也不是不往来,怎么连基本的经济情况都不了解呢?原来是因为自家原先一直外省任职,今年才调回京来。 不过她也挺好奇,为什么舅母会觉得自家真的穷,淑慧最近管账,自觉对家里的情况了解挺透彻的,锦衣玉食自是扯淡,但是也勉强算的上富贵了,家里有生意有地,法喀还是二品大员,又有轻车都尉的爵位,怎么可能穷的了。 不过她很快也就想明白了。其实这年头,官员俸禄还真是不怎么高,法喀也不是什么贪官。家里日子过得去,首先原因是人口少,法喀只有一妻一妾,儿女都只有俩,统共四个,其中两个都已经成婚了。要是换了个小老婆众多的,每个小老婆要给发月钱吧,吃穿也不能亏待了吧,小老婆撒个娇,要首饰要衣服的,得给买吧,小老婆再生个儿女,还得养吧。再给上司送送礼,自家再享受一下,培养几个奢侈的哀嚎,然后纵容一下家里下人贪墨,一年一万两银子都未必够花! 想想也是,就算是现代,那些官员一旦弄个婚外情什么的,养个二奶,肯定也是个腐败的,毕竟原配肯陪着吃糠咽菜,小三可不愿意,名牌包包,出入名车豪宅,那是基本配置。 她这一出神,再回神的时候,发现两个舅母和那拉太太聊起来了,她看看时候也不算早了,那拉太太还和两个舅母聊得火热,便起身去叫人预备饭菜。两个舅母因为担心,一大早就杀过来了,总不能连顿饭都不管吧。 而这边那拉太太依旧觉得郎坦府上的作为有些奇怪,“虽然说为了退婚铺垫,但是既然打算要退婚的话,为什么还不跟我们提?再说,其实还是两家悄没声息的把婚退了更好吧,反正小定也没大办。” 那拉太太的大嫂钮祜禄氏是直肠子,比那拉太太还直,倒是二嫂佟佳氏很有些头脑,“我也觉得奇怪,到底怎么一回事?要不再叫人私下打听一下吧。” 那拉太太应了,皱着眉头道,“是该再好好打听一下,郎坦家的态度还是有些奇怪的,这不上不下的,也不是个事儿。” 佟佳氏虽然感性些,却比这两人都精明,安排道,“你这边叫人打听着,大嫂你不是跟郎坦大人的大儿媳妇有亲吗,也私下问问去,不行就透点底,让郎坦家也知道你们听说了传闻。我呢,明天就回娘家去跟我额娘说,请她问问宫里贵妃娘娘,到底听没听说什么流言。” “那就麻烦两位嫂子了。”那拉太太感激的道,尤其佟佳氏肯请她额娘进宫去打听,这个人情可不算小。 “云林难道不是我外甥?”佟佳氏笑道,又对那拉太太说,“你也别老盯着儿子的婚事,淑慧丫头的婚事也是大事。她这是嫁进王府,不比寻常人家,嫁妆必须得丰厚,你要多上点心。我知道以你家的情况,也略有些吃力,有什么需要的就说,你也知道,我们家里也有两个铺子生意还过的去。” 钮祜禄氏也忙道,“我来的时候和你二嫂商量了,你要是银钱不凑手,我们一家子先借你一千两,到时候慢慢还就是了。” 那拉太太忙摆手,“也还不到这个地步,康亲王府上的人和我们商量了,说是孩子小,先小定,婚事暂缓一年办呢,且今年光指婚的皇子阿哥就四个,还不算各府上的贝勒国公,康亲王世子至少要拖到明年秋冬去了。” 钮祜禄氏却有些异议,“我倒是觉得,婚事还是能早点办,就早点,皇家不是寻常人家,万一外甥女进门之前就有小妾生下儿子了,也是麻烦。说句不好听的,你自己也是吃过这个苦头的,也不能不为女儿考虑。” 那拉太太原本是想着晚点办,一方面能从容置办嫁妆,另一方面女儿也小,确实不放心,淑慧自己也说,更想在父母膝下。可是此事大嫂钮祜禄氏一说,她又迟疑了起来。 要说一般寻常人家,纵在婚前有通房,也不会生下孩子的。法喀当年那是因为母亲去得早,且要守孝,一来二去,成亲的时候都二十有二了,通房有了便让生了下来,那拉氏进了门就当了娘,别提多糟心了。就算是现在,夫妻感情极好,多少都还有些芥蒂的,不过是因为康姨娘老实,云岩也的确是个好的,才算是和平度日。 王府就不一样了,哪个王府少了姬妾?康亲王世子要是现在纳了妾,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