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幸雀跃地点头,学士帽上的流苏一晃一晃,口癖不由自主地带了出来。 王愆旸看着他在前面蹦蹦跳跳, 目光中不由自主地浮现五年前,那个在海城大学里穿着学士服的元幸。 那会儿的元幸还没恢复,傻乎乎的,到了大学后满是新奇,这里要看看那里要摸摸, 晕头转向地走在教学楼里。现在他则轻车熟路地带领自己在校园里转悠,介绍这座楼介绍那座塔,如数家珍。 如今的元幸身姿挺拔,即使是走路时背挺也得笔直,立在哪里宛若一枝修竹。 他将学士帽放在手中,夏风一吹,穗子轻轻晃动,带着他满身的书卷气传到王愆旸鼻中。 嗯,书卷气是小草莓的味道。 毕业典礼是在同日晚上举行的,校长说是亲生帮每一位毕业生都拨穗子,但全校毕业生足有几万人,所以校长拨到一半就退下去了,元幸他们专业正好没有赶上。 本身拨穗礼只是个仪式,但元幸还是觉得蛮可惜的。 典礼结束后,元幸抱着自己的毕业证和学位证找王愆旸,跟他讲了校长没能帮自己拨穗子的事情。 “哎好可惜呀。”元幸嘟了嘟嘴说。 王愆旸思索了一下,伸手正了正元幸脑袋上那已经歪掉的学士帽。 然后郑重又虔诚地将那条金色的穗子,从右边拨到左边。 金色穗子的末端在空中划过,仿佛是星星的尾巴一般。 礼堂里十分嘈杂,师生和家长们来回走都,高声庆祝。但此时此地好似只有小星星和他的开心先生。 他的开心先生帮他完成了这个拨穗礼,笑着跟他说: “恭喜毕业,我的小星星。” …… 搬走行李后,元幸彻底就和学校说再见了。 白天因为毕业的事情一直在忙活,到了晚上,时间终于可以留给生日的小星星和开心先生。 今天一天内,元幸经历了两件人生大事,一是毕业,二就是生日。 每年生日礼物都有一颗雷打不动的星星,除了第一年的“幸运星”,其余几年起的名字都十分随意,且都是围绕着两人的名字起的,什么小星星老王王的。 今年则不同,今年这颗叫“第七年”。 从2018年那个寒冷的冬天起,到如今这个收获的盛夏,正好是七年了。 并不是七年之痒的意思,只是单纯的一个纪念意义。 人生能有几个七年,元幸正处在第四个七年中,王愆旸则在第六个。 他们有幸在年轻时相遇,得以相伴终生。 “第七颗了呀。”元幸喃喃道。 去年的时候王愆旸一次性送了两颗,说是把18年两人初遇那年的也给补上,这样就凑够了七年的七颗星星。 这七颗加上那颗送给元幸妈妈的“小星星”,一共八颗星星都在夏季大三角里,今夜正好都能看到。 今夜风大,吹散了厚重云层,也送来了凉爽的风,天气也出奇的好,浩瀚银河就在头顶。 阳台上架起了天文望远镜,旁边还摆了沙发桌子,桌上燃着几个香氛蜡烛,点点橘色与天上星光遥遥相对,将氛围烘托的格外浪漫。 王愆旸开了瓶红酒,两个高脚杯里盛着没喝完的红色酒液,在蜡烛光下像红宝石一样没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