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盛夏玩了几局牌,鸡尾酒也全部喝完,任彦东小声跟盛夏说:“去楼下院子,跟你说件事。” 盛夏迟疑几秒,应下来。 凌晨的院子,空气清晰,三月底的春风,柔和舒服。 盛夏跟任彦东面对面站着,隔着有一米的距离。 “什么事?”她问。 任彦东:“你们后天才开机,明天你去我公寓做客。” 盛夏疑惑的望着他,细细品味这话的意思。 做客? “什么意思?” 任彦东看着她的眼:“你不是羡慕夏沐和纪羡北可以聊冰淇淋聊一晚吗?以后,你不用羡慕任何人。” 盛夏:“你.要跟我聊冰淇淋这个话题?” 任彦东‘嗯’了声,“你起床后就过去,明早我要早起出去,你到的时候我要是还没回家,你自己开门进去,密码还是以前那个。”又提醒她:“要在那待到晚上,有其他什么事你提前安排给闵瑜。” 盛夏诧异的盯着他,“一个冰淇淋话题从早说到晚?你有那么多话说?” 任彦东颔首,“我准备了一个月。” 盛夏:“.” 不会做成了几百页的ppt吧? 第三十一章 盛夏今天睡到自然醒, 化过妆,挑了件最简单的长裙穿上,到书房拿上她昨晚画的两幅画下楼。 外公去公司了, 只有外婆在家。 外婆见她穿戴整齐,还拿着包,“要出去?” 盛夏:“嗯,”她也没隐瞒, “去三哥家做客。” 外婆知道任彦东在上海,早上她晨练时, 在小区院子里遇到任彦东, 当时天刚亮, 才五点多,任彦东就匆匆出门了。 在小区里遇到时,任彦东还是像以前那样跟她打招呼, 她以为任彦东过来是出差。 “做客?你们年轻人都搞什么名堂?” 盛夏实话实说:“我之前嫌他跟我没共同话题, 他花了一个月,说准备好了冰淇淋这个共同话题, 要聊一整天。” 她又想起来跟外婆说, 中午和晚上都不要做她的饭, 她不回来吃。 外婆感觉自己已经没法理解年轻人这些奇怪的想法和做法,虽不理解,但也没否定, 更没予置评。 从外孙女分手到现在,她从来没问过外孙女, 跟任彦东好好地怎么就分了,有什么解决不了的矛盾? 她了解自己的外孙女,永远知道自己要什么,知道什么适合自己。 外婆从茶几上拿了两版润喉糖递给盛夏,“真要说上一天,嗓子肯定难受,把这个带上。” 盛夏笑了出来,不过还是把润喉糖放进了包里。 任彦东的公寓就在外婆家这个小区,是跟她恋爱后才买的,为了到上海看望外公外婆时住着方便。 当初知道他要买这个小区的复式,她建议他还是别买了,买附近小区的房子一样住,一年也不知道能住几次,买太贵的,闲置在那浪费。 他什么也没说,更没听她的,还是执意买了这套公寓。 任彦东还没回来,盛夏自己上楼去。 她已经快半年没来这里,什么都没变,所有摆设还是原来的样子,客厅墙上的壁画是她第一场演奏会的一个场景。 画里的她正在演奏小提琴,沉醉其中,刚恋爱不久,眼角眉梢都漾着幸福。 曾经,她以为那一瞬,就是永恒。 却忘了,恋爱后最难的是相处。 盛夏靠在沙发扶手上,盯着这幅画看了半晌。 以前闵瑜说过:盛夏,你就是极致感性和极致理性的矛盾结合体。 也许吧。 她快乐时,她的快乐是一般人的好几倍。 她难过时,她的难过亦是一般人的好几倍。 等了一会儿,任彦东还没来。 盛夏去了露台,桌上有煮好的咖啡,也有茶。 她手托着腮,漫不经心的看着露台外面,整个江景尽收眼底。 今天的天气跟平时好像也差不多,天不是很蓝,云不是很美,黄浦江面雾蒙蒙的,即便不是晚上,外滩也有不少人。 手机响了,闵瑜的电话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