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彦东:“......” 沈凌:“你想要结婚,你就找个跟你一样薄情的,各玩各的,还不影响两家联姻的利益。” 他说起支教:“你竟然跟盛夏在一块了你还去。” 任彦东用力捏着酒杯,小村,支教,她的演奏会,还有字画,成了他最不想提及的话题。 他没吱声,喝了几口酒。 品不出酒的香醇,只感觉嗓子辣。 沈凌点了烟,把烟还有打火机给任彦东,任彦东没接,沈凌又顺手丢在桌上,他深吸了一口,很快喷出烟雾,“你心里要是还没放下夏沐,我理解,不会说你什么,但你别再找盛夏呀。” 他好生相劝:“老三,及时回头吧,别再伤害盛夏,就因为她名字有个夏沐的夏,你就跟她在一起了?” 不然,他真的想不到其他理由,能让任彦东在心里还想着夏沐时,被盛夏高调分手、踹的那么干脆、又给了分手费的情况下,还是纠缠着盛夏不愿放手。 任彦东觑他一眼,嫌他聒噪,便说了句:“烟都堵不住你嘴!”沈凌‘呵呵’两声,摇摇头,弹了弹指尖的烟灰。 任彦东知道沈凌误会了,沈凌不清楚这两年他和盛夏之间的细枝末节,不解释也不行,哪天让盛夏听到沈凌这番话,他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他刚要跟沈凌说:晚上派对结束,去楼下喝酒,顺便聊聊。 话还没说出口,就见沈凌侧脸看着另一方向,眼神惊讶、不知所措。 沈凌懵了,头脑一片空白。 他不知道盛夏有没有听到,听到的话,又听到了多少。 哪怕任彦东真的把她当个替身,他也不想让盛夏听到,她那么骄傲,这一刻,他都感觉,她所有的尊严仿佛被踩在了脚下。 盛夏缓了半分钟,眼前还是虚的,耳朵像是失了聪,她手里拿着项目合同,来找任彦东,结果就撞到了这一幕。 她多想时间倒回到几分钟前,可什么都回不去了。 任彦东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猛地转身,就跟盛夏冷淡又静如止水的眸光对上。 这一刻,他感觉像是被人扼住了咽喉。 窒息感、求生欲,全部袭来。 一切乱了方寸。 盛夏原本还是抱有希望的,在沈凌说出:你心里要是还没放下夏沐,我理解,不会说你什么,但你别再找盛夏呀。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尖刀,戳中她的要害。 可她还是愿意相信她的三哥,不是那样的人,她信他。 直到沈凌说,就因为她名字有个夏沐的夏,你就跟她在一起了? 他还是不解释,只是不耐烦的来了句:烟都堵不住你的嘴! 那种默认,之于她...她已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心里万分之一的难过。 可也就在这一瞬,她不用再纠缠着自己的心,纠缠了大半年,终于可以解脱。 曾经的爱、恨、怨、念,终于释然。 她也在心底,将他放下了。 盛夏缓了缓,朝任彦东走过去。 就在她抬步朝他走来的一瞬,任彦东已经知道,他彻底失去她了。在沈凌说出那番话时,他错过了最佳的反驳机会。 而如今,说再多,都是掩饰、狡辩。 窗外,狂风肆虐,电闪雷鸣,雨势渐大,泥土的清新弥漫开来。 盛夏走近,依旧保持着骄傲的微笑,不过称呼改成,“任总,就看在您把我当夏沐替身的份上,您就爽快点,把合同签给我。” 任彦东喉结一直滚动,却什么都没说,始终望着她的眼,想看久一点,记到心里去。 盛夏没有回避他的视线,晃晃手里的文件袋,提醒他:“任总。” 最终,任彦东沙哑开口:“没把你当替身,还怎么签给你?” 他把杯中红酒一饮而尽,抬步离开。 一句轻飘飘的,我没有把你当替身,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可除此,他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自证。 空气始终都是凝固着,紧张着。 沈凌把手里的烟差点揉碎了,却也不知道要说点什么才能让盛夏不那么难过,他看着盛夏,“抱歉,我...” 他说不下去。 盛夏摇摇头,“没事儿,不怪你。”她浅浅笑了笑,“我去找任总了。”她拿着合同离去。 任彦东没回包间,去了安全通道口,想抽烟,口袋里空空的。 有身影靠近,一抬头,是盛夏。 盛夏这回没走过去,而是把合同放在走廊的一个装饰花瓶的瓶口,“合同搁这里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