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的花。 清清淡淡的五蕴茶社里,似乎也弥漫开一股馥郁的味道。 谢馥看着她离去,神色中有几分奇怪的怔然。 “姑娘?” 满月看谢馥出神,忍不住上来问了一句。 谢馥目光一闪,已经回过神来,看向满月:“没事。只是觉得她长得真好看……” “只可惜……红颜……”满月说到这里,忽然用手一掩嘴,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小心翼翼地看向小姐。 然而…… 已经迟了。 谢馥一巴掌拍过来,打到她头上:“红颜什么?小小年纪不学好,谁教你这些不吉利的词儿?” 奴婢还没说出来呢。 满月委屈地抱着自己的脑袋,可怜巴巴泪眼汪汪地看着谢馥。 谢馥长叹一口气:“你啊,若不在我身边,迟早被人抓出去打死。” 满月瞪大眼睛,显然是被谢馥吓住了。 外面人有这么可怕吗? “噗嗤。” 外头传来一声忍不住的笑声。 满月一怔,朝门缝看去,顿时就知道:“霍小南!” “哈哈哈!哈……” 外面霍小南终于忍不住了,捶胸顿足地大笑起来。 满月这丫头,脑袋到底是什么做的? 霍小南想起刚才听到的对话,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越发大声地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 满月气得跳脚,冲出去打开门,就跟霍小南闹了起来。 整个楼上,霎时欢声笑语一片。 谢馥愕然片刻,无奈地点了点自己的额头,起身来,走出去:“好了,别闹了,差不多收拾着走了。” 转角处那一雅间里,陈望忽然浑身一个激灵,一下从座中站了起来。 这声音,好耳熟! 陈望脑海之中一下回荡出一个声音来:不让! 是她?! “哗啦。” 桌上的茶盏不小心被他袖袍扫到,骨碌碌地就倒了开去,茶水四溅。 只是,陈望半点没在意。 方才他一直守在窗边,眼见着秦幼惜从茶社离开,入了摘星楼,想必是见完了人。陈望正要离开房门,就听见这声音。 有这么巧? 陈望疾走两步,到了门边,两手放到门上,正要开门,却又忽然生出一种做贼的感觉来。 手指轻轻点了点门上的雕花。 笃笃。 陈望深吸一口气,两手把门一拉—— 打开了一条小小的门缝。 透过门缝,陈望朝外面看去,只看见走廊上,一个袅娜如菡萏的身影已经朝着外面款步而去。 远山眉斜挑一点眉梢,清丽之中多一分清气;唇色浅浅,明明觉得寡淡,可偏偏有一点莹润的光泽,微微勾起唇角的时候,也像是在旁人心里挂了一把小勾子;清秀的耳廓旁垂下三两缕发丝,不很听话,带一点俏皮的味道,却又将少女身上那一点点青涩的秀雅展示得淋漓尽致…… 纤秾合度,她身上每一寸的线条都仿佛是天然雕饰去而成,像是盈盈水间绽开的一瓣花,一朵叶。 这是…… 谢馥? “小南,满月,不听话了是不是?” 对那两个让人头疼的下人,谢馥的口气里多了几分无奈,那嗓音清越之中还带一点甜,蕴着浅浅的笑意,像是涟漪一样荡开。 陈望站在门缝后面,目光已经呆滞下来。 这真的是那天冷若冰霜的那个谢二姑娘? 一男一女两个下人连忙停了追打,赶紧凑到了谢馥的身边,相互在主人身后瞪着,假装没事地离开。 那一抹浅淡的影子,终于渐渐消失在了陈望的眼底。 “咚咚咚。” 又是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身穿青衣,腰上挂着固安伯府腰牌的小厮终于爬了上楼,一眼扫过去,就看见站在门里的陈望,脸上顿时露出惊喜的神色。 “总算是找到您了!少爷,少爷,老爷可在找呢。您赶紧回去吧,怕是晚了又……” 气喘吁吁,话还没说完,就看见自家少爷脸上的表情好像不对。 小厮站住脚:“少爷?”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