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没脑的到处乱看的情形,唇边依然带着笑意,“刚才坐了一路的马车,有些腿麻,下来走走。” 庄明誉见她心情愉悦,方才心里头憋起的那股子气就消失不见了,遥指了个方向说道:“刚刚我发现了点好东西,带你去看看。”说着就大跨着步子当先行去。 第六章 郦南溪本以为庄明誉会带了她去看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没想到是郊野里的几丛野果。 红色的果子不过小拇指指甲那么大,成串的挂在有些发暗发枯的枝丫上,甚是娇艳可爱。 “你别看它小小的,吃到嘴里甜甜的,十分可口。”庄明誉小心翼翼的摘了几串给郦南溪,“你尝尝看。” 郦南溪有些迟疑,“若真好吃,哪里能留得到现在?”早就被周围的人给摘光了。 说到这个,庄明誉有些得意,顺势抽出了扇子。在郦南溪凉凉的扫了一眼折扇后,他又讪讪然的将扇子收了起来,“我先前瞅着它不错,和人打听了说能吃,就跟他们说了你回来的大概时间,让他们提早留着。” 旁边的张娘子也附和道:“表少爷一早就跟我们说了的。这已经是结的第二茬果子了,待到下雪,这些果子怕是都要冻落。姑娘不如全摘下来拿着吧。” 她是张庄头之妻,在这里生活了许多年,庄子上的事情都是她们夫妻俩在负责打点。听她这样说,郦南溪点了头,金盏就跑上前去要摘果子。 庄明誉探手将金盏挡了,让郦南溪摊开手帕,他亲手将那一串串的红果轻轻拿下来搁在郦南溪的帕子上。 秋英给郦南溪洗果子的时候,之前送少年从后门出去的洪管事已经折了回来。郦南溪看庄明誉凑到井边盯着秋英去洗果子了,便把管事还有和他一前一后进了院子的张庄头都叫进了屋,问道:“已经知晓他是怎么进来的了?” “那位公子说了,”见了郦南溪对少年的态度后,洪管事也不再一口一个蟊贼的叫着了,已经改了称呼,“他是看着四周无人的时候进来,走了半晌后看到有吃食,便拿了一些来用。” 因着郦南溪并未对他太过苛责,少年愧疚下,就将自己先前的做法一五一十的道来。如今郦南溪问起,洪管事便如实的详细讲给她听。就连当时是哪一处的门进来的、走了哪条路到了厨房,都详详细细清清楚楚。 郦南溪思量了下,问张庄头,“洪管事说的这处门,是谁负责守着的?” 庄子里占地广,很多路上都没有人,那少年避着人走倒是一时半会儿的不容易被人发现。 最关键的便是守门之人。 那少年温文尔雅,虽然饿极了寻食物,但他显然并无任何这类的经验。这样的都能混到庄子里面偷拿到东西,只能说守卫之人太过不用心了。 张庄头道:“李把式。原先是庄子里的护卫,后来伤了左胳膊,就调了他去守偏门。” “当时是何事伤了左臂?”郦南溪问道。母亲将庄子里的人事与她梳理了一遍,并未提过类似的事情。 提起这事儿,张庄头的眉头拧得死紧,平日里十分洪亮的声音此刻却很是低沉,说话也是有点含糊不清:“醉酒后与人打架。” 郦南溪刚才与那少年周旋完就跟着庄明誉去摘果子,这时候才刚能歇息会儿,就捧了茶盏来喝。抿了一口后道:“具体说说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