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回去拿。毕竟那伞的伞面是她亲手所画,弃之不要实在可惜。若是去拿……再碰上屋中那人的话,可就尴尬了。 郦南溪正斟酌着这事儿该怎么办,便见万全从屋旁的拱门处绕了回来。 之前两人是一同往后面行的,而后她也答应了会在那里等会儿,结果她抛下万全自顾自的先跑了。再怎么样,答应了的事情没有做到也是着实不该。故而郦南溪暂时未提起伞的事情,而是起身歉然的解释了一番。 “当时有些突发状况,我离开的仓促了些,未曾在原处等万管事,着实抱歉。” 她本以为万全当时在那屋里许是会提起当时的事情,谁知万全就仿佛全然不晓得一般,只微笑道:“姑娘不必如此客气。” 郦南溪忽地明白过来,那凭窗而立的男子,应当是身份极不简单。即便万全带了她去那个院子,但是,其中的人、其中的事,出了那院子,便不能再提起。 郦南溪拿定了主意,自己绝不可再往那处去了,遂打算拜托万全来帮她取回那把伞。 恰好这个时候庄明誉来了。他不能进到宅子里来,万全就陪了郦南溪,送她出门。 两人同行之时,郦南溪说起了伞的事情。 万全笑道:“我倒是未曾看到。不过,我等下若是见了,一定会帮姑娘收起。往后必然将它好生送回。” 郦南溪也知道对方好心让自己避雪,若是刻意说起个伞有些不太恰当,便道:“因伞面是我亲手所画,那伞我也用过好几次,所以需要麻烦万管事了。” 既是女孩儿用过的东西又是女孩儿家亲手做的东西,若是落在了男子手中,会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万全笑道:“郦姑娘大可放心。万某定然保姑娘的物品无碍。” 郦南溪朝他福身道谢,万全侧身避开了。 “你家车夫可真是个宝,”庄明誉捏着折扇,一看到郦南溪就喜滋滋的说道:“我瞧着那车轱辘都出了那么大的问题,他竟也能独自顺利解决,着实厉害。” 扭头一瞧万全就在旁边,庄明誉登时收敛了许多,将扇子收好,颔首笑道:“万管事也在。” 待到两人十分客套的寒暄了几句,郦南溪再次向万全道谢后就和万全道了别,上马随庄明誉往马车处行去。 在庄明誉絮絮叨叨的声音里,郦南溪却在想着之前的事情。如今既是不在那宅子里了,她说话也就放松了些。 叫了声“表哥”后,郦南溪抱了万分之一的希望,期盼的问道:“这家的主人如今不在这里吗?” “不在。”庄明誉答的十分肯定,“万管事说他不在,他应当就是不在了。” 郦南溪暗暗松了口气。 只是还没等她完全放下心来,便听庄明誉又道:“说起来,万全可是一直都跟着他主子的,真是难得见到他丢下主子一个人过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