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沈玮应当就在院子里面,她与守着院门的四位僧人好生说道:“不知大师可曾见过一个六岁左右的男童误闯进入?若有的话,大师可否通融一下,让我们进去将其带回?” “若是我们不能进入的话,或是让他自行出来也可。”郦南溪在旁接道:“麻烦大师们。” 僧人们低低道了声佛号,还未来得及开口,一人探手止了他们的话。 郦南溪抬头去看,才发现不知何时跟前已经站了一名侍卫。 此人身材高壮,肩膀足有郦南溪两个宽。 他虎目圆睁,朝郦南溪她们看了一眼,瓮声瓮气问道:“此地不准久留。还请姑娘们快快离开。” 趁着他说话的片刻功夫,郦南溪快速的往院内觑了一眼。她发现眼前这人与院内众侍卫的服饰稍有不同。旁人都是束了蓝色腰带,唯有他是配了黑色腰带。 想必是名侍卫头领。 四姑娘还欲再言,郦南溪赶忙侧首朝她使了个眼色。四姑娘顿了顿,即便再焦急,也听了妹妹的话未曾开口。 郦南溪朝侍卫头领福了福身,将刚才姐妹俩和僧人们说的话复又道了一遍,末了问道:“不知大人可否通融一下让他出来?稚子不懂事,还望大人原谅他一次。” 她之所以说出这样的话,是瞧见了刚才她们说要将沈玮带走时僧人们脸上的那一瞬间的迟疑。 大师们慈悲为怀,若是能够帮忙的话,定然早就应承了下来让她们把孩子带走。既然他们有些犹豫,想必是男孩的所作所为惹到了院内之人。即便大师们有心相帮,怕是也不能成事,因此才会踌躇。 常福听了郦南溪的话,倒是多看了她两眼,略点了下头道:“他能出来的时候,自然会出来。既是不能出,你们干等无益。且先去罢。”说着就要迈步回院。 小姑娘沈琳登时不干了,用力推着婆子的手臂挣扎着要跳到地面上,边动边喊道:“我爹是侯府世子!你们谁敢欺负我哥哥!” 婆子不敢将她箍的太紧,说着话的功夫,沈琳已经钻出了婆子的怀抱跳到地上。 常福哈哈大笑,用眼角余光看了看沈家的仆从,嗤道:“庆阳侯府的?”语气里满是不屑和轻视,“那小子行事乖张,能得我家爷指点,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且等着罢!” 语毕他再不理会众人,径直迈开步子往里行去。 四姑娘急得眼圈儿都泛了红。 沈玮是沈家的宝贝。沈太太将孩子托付给她,若出了岔子,她如何能承担得了?! 四姑娘提着裙子跑到前去。被僧人们拦住后,急急的朝着常福喊道:“这位军爷,请您通融一下。我们带了孩子来玩,实在不知他会误闯贵地。还望军爷和您家大人说一声,念他年幼,饶他一次罢。” 四姑娘长在大学士府,又跟着父亲在江南任上好些年,见过的兵士不知凡几。她能够认出来眼前这侍卫不仅仅是个看家护院的。看那行事做派,还有那扶着腰间兵器时的模样,应当是名军士。或者,曾经是名军士。 听了四姑娘这话,常福的脚步微微一顿,回过身来。他朝郦南溪和四姑娘看了好几眼,心中没个定论,问道:“你俩又M.XIApE.CoM